戴著吸血鬼麵具的男人掩在麵具後的唇角勾出標誌性的邪笑,反手關上門時甚至把房門反鎖,一步步朝著梁思涵走近,“我來探望而已,有這麼吃驚?”
梁思涵淺淺呼出一口氣,盡力讓自己情緒平和,“現在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她麵上平靜,心裏卻早已經驚濤駭浪。
祁寒這人以往神出鬼沒就算了,可現在這是在潘尹青的醫院,且不說陸澤騫人可能還沒離開,就是醫生或者護士也隨時可以過來。
如果被人看到了,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祁寒對她的話視若罔聞,視線落到梁思涵經過包紮的傷口之上,走上前去一手扣住她的下巴,“跟著陸澤騫這個瞎子有什麼好呢,他連最基本的保護你都做不到,不是嗎?”
梁思涵掙了一下試圖脫離祁寒的掌控,然而她這點力氣根本沒起到任何作用,隻得暗自咬咬牙,“你閉嘴!澤騫他為我做了很多,況且我跟他之間的事輪不到你說三道四。”
“是嗎?”祁寒輕笑了一聲,聽不出聲音裏到底是何情緒。
他慢慢俯下身,微涼的指尖掠過梁思涵白淨的臉龐,歎息似的笑了聲,“好在這張臉沒被毀了,不然你就是想賴在陸澤騫身邊,陸家也不會要這麼個媳婦。”
梁思涵氣極反笑,毫無畏懼地直直望著祁寒,“就算這樣,我也絕不會跟你有半毛錢關係。”
她無法否認,自己在經過這段時間之後對祁寒的印象相較之前改觀了許多,平心而論他的確救了自己幾回,自己也確實應該感謝他。
然而與他繼續糾纏下去絕不在感謝的範圍之內,自己絕不能再做出任何對不起陸澤騫的事情。
祁寒湊近幾分,沉聲問:“看來……陸太太是準備徹底跟我劃清界限了?”
“是。”梁思涵毫不猶豫地承認,頓了一瞬卻又道:“你幫我的幾次我都記得,在我可以做到的範圍內,我願意報答你。”
她慢慢垂下眼眸,避開祁寒那過於灼燙的視線,“隻要不觸犯法律,不對不起澤騫,你的要求我都會盡量做到。”
兩人的距離很近,那不時輕輕閃動的小扇子似的睫毛好像掃在了祁寒的心上,讓他心尖有些癢癢的。
方才梁思涵的那句“澤騫為我做了很多”實在讓他受之有愧,否則他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借著祁寒的身份來看她,可這個傻女人,怎麼能傻得這麼可愛?
哪怕是被欺負成這樣,卻還傻兮兮的說什麼報答。
也不知是在跟誰較勁,祁寒撤開幾分歪頭看著梁思涵,玩味地說道:“可是怎麼辦?我不想要什麼報答,我隻想要你。”
對方直白的話語讓梁思涵的臉頓時紅得快要滴血,一半是羞惱,一半是生氣。
她以為自己的話已經說得足夠清楚,可不管她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祁寒為什麼非得跟自己過不去?明明以他的身份與地位,隻要招招手,多少女人都要對他趨之若鶩。
思及此,一個可笑的念頭閃過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