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東西補充了一點體力後梁思涵狀態好了很多,她現在不好四處走動,實在無聊地慌,隻好把目光移向了正插著耳機打遊戲的詹森身上。
職業習慣使然,即使專注於遊戲他也第一時間意識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摘了耳機詫異地望過去,“有話要說?”
梁思涵輕咳一聲,“我能出去轉轉嗎?”
話音落下,詹森毫不猶豫給了否定回答,笑眯眯地說:“梁小姐可別為難我,老板讓我在這待著可不就是為了看著您,讓您出這門可是掉飯碗的事。”
梁思涵噎了下,沒等說什麼,詹森那大塊頭可算回過味來,“要是覺得無聊,我陪您聊天吧。”
這倒是正中梁思涵下懷,想了想,問:“你跟在陸……祁寒身邊已經多久了?”
詹森答得很快,“認識了得有七年多了吧,但他能用得上我的時候其實不多,不過這工作輕鬆,可比以前整天混在槍林彈雨裏安全多了。”
他有短暫幾秒陷入了回憶,片刻後笑著出聲,沒頭沒尾地丟出一句,“老板救過我一回。”
那還是他剛從部隊退伍的時候,手裏剛好有點小錢,被人一攛掇就去拉斯維加斯賭了一遭。結果輸得底兒掉,給人抓著打了一頓,小命差點還沒了。
提起這些,詹森表情倒還挺淡然,“我當時渾身血,被老板撿回來那會兒還以為他是道上混的。”
實際上陸澤騫那時候剛開始接手陸家生意,有些事情的確需要人暗地裏去做,但適合詹森的差事還真沒有。於是最開始的一兩年詹森都混跡在一家保安公司,給他們做訓練。
直到那場車禍改變了這一切,他辭了工作,成了祁寒身邊最忠誠的保鏢。
詹森這些年在陸澤騫的耳濡目染下沒少學察言觀色的本領,本意隻想給老板夫人答疑解惑一番,說到這裏卻沒忍住多了句嘴,“老板這些年其實過得很不容易。”
“您應該不知道吧,自從您搬出去之後,老板有幾次開車在您家門外又擔心您不想見他,在車裏一坐就是一晚上,第二天再去公司上班。”
他熟知點到即止的道理,隨即便聰明地轉移了話題,心裏暗道:老板,看在你給我這麼高工資的份上,我也算是幫人幫到底了吧。
聊天讓時間消磨得很快,陸澤騫恰恰好離開了一小時,進屋便看兩人聊得熱火朝天。
梁思涵顯然對詹森的話題很感興趣,甚至都沒注意到有人進來了,陸澤騫的臉頓時就黑了,咳嗽一聲彰顯了一下存在感,陰惻惻的開口:“聊什麼呢?這麼高興。”
詹森隻覺後背一涼,唰一下站了起來,“既然老板來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梁思涵可不想讓陸澤騫知道,自己剛在和詹森聊他之前為了掩藏身份險些淪落到要扮女裝那事,於是主動開口道:“那什麼……我手機壞了,能不能借你的給我打個電話,我還沒跟公司請假呢。”
陸澤騫將脫下的外套掛上衣架,“你安心休息就好,其餘的事情我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