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居然還是教授?!教出那樣水性楊花的女兒,到時候別把學生給教壞了!”
“就是就是,趕緊潑!他們現在當縮頭烏龜不敢出來,可不是就是心虛嘛?”
“我們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好啊?畢竟梁思涵做的事情跟她家人沒什麼關係啊,都說禍不及家人,到時候他們報警怎麼辦啊?”
“怕什麼?這叫替天行道!”
“……”
一直沒停下的嘰嘰喳喳的討論聲吵得梁思涵耳膜疼,可在確認梁稟添並沒有打開房門時,心裏多少鬆了口氣,可誰也沒想到,有人不經意間發現了不遠處的梁思涵。
“誒!”一道尖利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你們看,那個是梁思涵吧?!”
此話一出,一群人的注意力一下被吸引了過來,畢竟比起拎著油漆桶來堵門,直接跟本人對線對他們來說才是“伸張正義”的最好方式。
意識到危險的梁思涵心中一凜,卻已經不能及時抽身離開了,隻好強裝鎮定地站在原地。
她本還做了要跟人好好理論的打算,然而其中一個拎著油漆麵目凶惡的男人不由分說地走上前來,“老子今天就教教你這種賤人該怎麼做人!”
說著,他手裏慢慢一桶的紅漆就朝著梁思涵潑了過去。
愣在原地的梁思涵潛意識裏知道自己該躲著,隻是意識雖有,身體的動作卻不知怎麼沒能跟上,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一抹刺鼻的紅色朝自己襲來。
她猛地閉上眼睛,下一秒,鼻腔裏鑽進油漆特有的刺鼻味道。
大多數人拿著油漆來的目的其實還是為了嚇人,或是潑在牆上寫字,一看有人居然真的朝著人潑過去,人群中傳來一聲短促的驚呼,而後氣氛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梁思涵的思維停轉了幾秒,終於意識到油漆並沒有潑到自己,而是嚴嚴實實被自己身前這個人所擋住。
大片的紅漆潑在了莫明軒的高級西裝上,他卻隻覺得鬆了口氣,“你沒事吧?”
梁思涵遲鈍地搖搖頭,“沒、沒事……”
確認了她的狀態,莫明軒鬆了口氣轉過身去,“各位現在的行為已經涉嫌妨礙公共安全,我已經報警了,想要一起去警局走一趟的可以繼續留下。”
他臉上全然沒了以往的溫和,森冷的眉眼讓周遭溫度都降下幾度。
一眾鬧事的人麵麵相覷,各自交換過眼神後還是灰溜溜走了,臨走前卻還有人不服氣地小聲嘀咕:“渣男賤女真是絕配,現在居然都這麼肆無忌憚了!”
“我真的吐了,自己未婚妻還在醫院呢,居然跑來找小三?白瞎了這長相!”
“要我說啊,還是這狐狸精的路子太厲害,也不知道給人吃了什麼迷魂藥,總不能是床上工夫厲害吧哈哈哈哈哈……”
這群人雖是竊竊私語的模樣,實則壓根就沒控製音量。
此番帶有侮辱性的言辭落進莫明軒耳中,瞬間點燃了他的怒火,他捏緊了拳頭就要上前,梁思涵趕忙將人拉住,“算了,他們愛說就讓他們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