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神醫,怎麼樣?可查驗出什麼結果?”長公主和太子殿下齊聲問道。
此時,太醫令林大人從偏殿走了過來,一名醫官忙向他解釋了兩句。太醫令瞪大了眼睛,十分驚訝地盯著葉天士。心中不禁想:“這葉天士果然名不虛傳,隻是號了個脈相,便要采陛下的血來查驗,隻怕還真是個有真本事的郎中。不過,咱們太醫署想了無數方法給陛下解毒,亦沒有成功的。據說此人擅長煉毒解毒,不知他可看出中的什麼毒,又有無解毒之法?”
葉天士拱拱手,‘欲’要回答長公主和太子問話,長公主擺擺手,示意偏殿敘話。眾人齊齊到了偏殿,此時兩名老郎中已被另外的醫官帶了出去,離開了乾元宮。這兩名老郎中醫術尚且不如太醫署醫官,隻好請其離開,暫住鴻臚寺。
樊國舅坐在偏殿裏,看到幾人進來,一眼瞧見葉神醫才是而立之年,心中便不大看得起,同時有些幸災樂禍起來,暗忖:“兩個老頭郎中都敗退了,一個年輕的又能有多少本事?隻怕是‘浪’得虛名罷了。”
霍蒼將軍亦是第一次看到所謂的民間神醫,還真是被他年輕的外表‘迷’‘惑’了,都說醫者是老的辣,一個年紀輕輕之人,能有多少見識?又能有多好的醫術?他嘴上雖沒嚷出來,心裏也十分失望,不安地坐下生自己的悶氣。
“請葉神醫開個方子。”太醫令對葉天士道,語氣軟暖,也不因他年紀輕就怠慢。
葉天士拱拱手:“不開了,開方無用。陛下中的是血蠱之毒。而且還是傳說中無法可醫的‘腐屍血蠱’!”
他望著眾人,一字一頓地說著。
“什麼?!”眾人驚詫無比,就連太醫令也十分吃驚。他雖然知道陛下中的是血蠱之毒,可也不知這血蠱的來曆。但是,眼前之人竟然能一口道出它的真名來。顯然是知道此毒物來曆的,也許,能有什麼醫治的方法也未可知。
眾人之中,神‘色’各異。
樊國舅和霍蒼將軍都禁不住站了起來。樊國舅是第一次聽到如此辛密,自然上心,雖然他在太醫署有耳目。知道一些情況,且他也篤定陛下所中之毒無解。如今,聽著葉天士的話,似乎透著一線轉機,這讓他如何不驚?若是那病怏怏之人真的轉好。隻怕那人會重新坐上太極殿裏那把尊貴無比的座椅,樊家的日子恐會走到頭也。
他心思百轉,患得患失。不曾注意到身邊的皇後娘娘麵有異‘色’。自從陛下惡了她以來,她本就對皇帝的病情漠不關心,聽得姓葉的神醫如此篤定說出來,眼中‘精’光一閃而逝。
而其餘眾人皆吃驚不小,亦有些興奮。可接下來,葉天士又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吃味的話。隻聽他又一字一頓道:“這種蠱毒,無解!”
樊國舅提起的心放了下來。皇後娘娘又再度古井不‘波’。最最失望的要屬長公主和太子殿下,長公主急了。不禁追問:“怎麼會無解?是不是再參詳參詳,或者與太醫署醫官再商量商量,總會有辦法的呀……”
“對呀,葉神醫再想想,需要什麼‘藥’材,咱們南陵國都有。就算沒有,重金求購也能求得來。”太子附和道。
葉天士搖搖頭:“蠱毒深藏血脈。確實無‘藥’可解!就算用最愚笨的辦法以毒攻毒,恐怕還未對血脈中的蠱蟲造成損傷。病人身體就已經受不了,所以……”
太醫令道:“葉神醫說的是,血乃人之‘精’氣神所在,半點侵不得,以毒攻毒隻怕會先損了身體……有沒有一種辦法,能把蠱蟲從‘陰’血中拔除?”
葉天士仍舊搖頭道:“能找到下蠱之人也許尚有辦法,你們能找得到麼?”
眾人一陣沉默,若是能找到還等到今日麼?當初發現此毒之時,殺了多少人?!整個皇宮的妃嬪、宮‘女’和太監幾乎盡數被斬絕了,亦沒有揪出來此人來,隻得不了了之收場。
葉天士歎了口氣道:“退一萬步講,就算此時能拔除蠱蟲,但陛下殷血已壞,恐怕亦……”
長公主聽著,心一顫,失望到極點,腦子裏猛然想起駙馬早些時候說過的話,忍不住脫口而出:“換血……換血成麼?”
……
陸雲暫住東平造酒基地已經整整三日,吃喝拉撒從未離開基地半步。
六個巨大的廠子雛形已經顯現,工匠和木匠又自增加了一批,如今,所有人都是日以繼夜加緊幹活。秦如煙和長公主的謀士果然與眾不同,盡職盡責且不說,最奇怪的是日以繼夜幹活竟然也不哼唧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