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我的孩子,就是因為他是我的孩子,我是他的媽媽,我生他養他,我還不能打他麼?難道不是他把我害成這個樣子麼?"

男人沉著眼眸,繃緊了神情:"江笙,你自己想想,你是個合格的母親麼?你從小到大對他好過麼?你眼裏隻有自己,你是我見過最自私的女人。"

江笙像是被戳中了痛處:"我?我自私?"她冷笑,眉眼都有些可怕。"你這條狗也會咬人了是不是?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你還有膽子說我自私?你是不是以為我現在沒有以前厲害了,連你這條狗都可以把我踩在腳下。"

男人繃著神情,在聽到"狗"這個字眼的時候,手指緊緊地攥著,手背青筋凸起。

江笙說:"你以為我下場不好,你的下場就會好麼?你信不信,把我惹急了,我就告訴宋清然,你就是這個孩子的爸爸!你就是我的一條狗。一個玩物,我真是後悔當年我太年輕氣盛了,早知道我就不該替你生下這個孩子,我就該打掉這個孩子。"

江笙說話的同時,目光是落在門外的。

男人剛剛才讓孩子離開。就是不想讓孩子聽到這些傷人的、肮髒的話,現在他心裏一咯噔,往後看去,那個孩子就站在了門外,靜靜地站著,臉上沒有什麼神情,甚至有些木然,他什麼都聽到了。

男人這才真正生氣了起來,他一把握住了江笙的手腕,手上的力道漸漸加大,冷酷的神情甚至有些猙獰:"江笙,你不用把自己說得那樣偉大,把這些話都收回去,不要傷害孩子的心。"

江笙才聽不進去,她根本就沒把這個一直做她保鏢的男人放在眼裏過,以前他就是她的一條狗,長大後,她對性開放,高興起來,就把他當做自己的床伴,隻是後來她意外懷孕了,懷的是他的孩子。

她本來就不喜歡孩子,不想當母親,隻是那時候,南北懷孕了。她又和宋清然訂婚了,她需要肚子裏的孩子來給南北添堵,來欺騙江宋兩家,方便她和宋清然順利結婚。

而且,她玩心重,宋清然不是對她冷冷淡淡麼?那她就給他戴綠帽,讓他喜當爹,隻有這樣隱秘的欣喜才能帶給她快感。

那種報複的快感。

保鏢跟了她多年,怎麼可能不了解她的想法,他冷冷地勾起唇角:"你以為宋總不知道真相麼?"

他說著,表情閃過猙獰,直接拖拽著江笙往裏走,甩上了門。

屋內光線半明半暗,他的聲音也跟著陰冷了幾分:"宋總早就知道了,隻是,他不想傷害無辜的孩子……"

他的話還沒說完,江笙就冷笑,她才不相信:"你說宋清然不想傷害孩子?怎麼可能,宋清然他根本沒心沒肺的,他怎麼會在意我的孩子?"

男人的眼裏閃過了失望:"江笙,你害得宋清然失去了一個孩子,他是因為那個孩子,所以才不想傷害這個孩子的。"

"你覺得我狠毒是麼?"

男人眼神隱忍:"難道不是麼?"

"你一條狗也有資格嫌惡主人麼?"江笙笑了起來,"難道,你現在想當宋清然的狗?"

男人眼神黑沉得可怕。江笙有種感覺,他要動手打她,但是半晌之後,他什麼也沒說,摔門離開了。

江笙等他離去了之後,才如垮掉了一般,癱坐在地上,她發瘋一樣地抓著自己的頭發。

"宋清然,宋清然,我恨你,是你毀掉了我的生活。"

"你以為你會好過麼?你想甩開我,和南北在一起是麼?我不會讓你們兩個狗男女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