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十一年前的變故(1 / 2)

黎俏和商鬱四目相對,手指爬上他的眼瞼輕撫,“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就算聽到了明岱蘭說的那些話,不論真假,她的天平還是會向他傾斜。

好與壞,從來不是她衡量商鬱的標準。

……

不多時,黎俏調暗了水晶燈的亮度,又升起了窗簾,一室昏黃,平添幾分暖意。

桌上的茶已經涼了,商鬱仰靠著椅背,臂彎緊緊把黎俏鎖在懷裏,他在平複心情,她在悄悄發短信。

另一邊,蕭夫人的車子離開後,賀琛帶著望月和追風從地下酒廊走了出來。

公館各處的保鏢也陸續恢複了工作。

樓梯拐角,賀琛瞧見客廳裏的一幕,頓時一言難盡地看向了望月。

他單手掐腰,捏了捏眉心,壓低聲線問道:“黎俏怎麼回來的?”

望月指了指手機屏幕,訕笑兩聲,“琛哥,我不知道啊,黎小姐的定位……明明還在邊境。”

他也想知道黎小姐是怎麼回來的。

而且……落雨的定位一直和黎小姐的重疊著,她們本該在一起才對。

賀琛掃他一眼,嫌棄地擺手,“行了,還看不出來麼,你們四個加一起都玩不過她。”

這個世界上隻有黎俏不想做的事,就沒有她做不到的事。

一旁的追風表示不服,但又覺得好有道理的樣子。

……

客廳,商鬱緩緩睜開雙眸,眼底複雜的情緒已經消失殆盡,他掌心摸著黎俏的後腦,沉聲開腔,“有什麼想問的?”

黎俏從他懷裏抬頭,直視著他的眉眼,以陳述的語氣說道:“那個孩子,和你無關。”

就算蕭夫人口口聲聲指責商鬱弄死了他的弟弟,她仍舊不相信。

商鬱再殘忍,也不至於對一個孩子下手。

沒有理由,更沒有道理。

比如他對商陸雖然嚴厲苛責,可關心和照顧一點都不少。

然而,商鬱接下來的一番話,卻讓黎俏頗為震詫。

“與我有關。”男人鬆開她的肩膀,俯身從桌上拿起煙盒,沉吟了許久,才說出了當年的事實。

十一年前的夏天,商鬱遭人伏擊受傷,懷孕六個月的蕭夫人得知消息,特意從英帝飛回了帕瑪探望。

那是她和柴爾曼公爵的第二個孩子,雖然已經四十歲的高齡,但蕭夫人的身體素質一向很好,出行又有多名公爵府的騎士隊跟隨,安全無虞。

天下沒有不愛自己孩子的母親,即便恨,也事出有因。

在那場變故之前,蕭夫人雖二嫁公爵府,對商鬱和商陸依然關懷備至。

父母離異,並不會影響她愛護自己的孩子。

可就是那一次她回去探望商鬱,因為一碗‘保胎藥’,她被迫終止妊娠,繼而引發大出血,不但摘除了子宮,還險些死在老宅。

蕭夫人口中幾個月的孩子,確切來講,是六個月的胎兒。

那一夜的帕瑪老宅,兵荒馬亂。

蕭夫人醒後更是悲痛欲絕。

因為——

“那碗保胎藥,確實是我給她的。”

商鬱緊繃的聲線一字一頓,重新掀開那一段彌漫著血色的過往,連呼吸都是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