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蘿自己都沒注意到,她沒洗漱也沒換衣服,穿著皺皺巴巴的衣服坐在餐廳裏長籲短歎。
就連頭發都沒打理,散亂地垂在眉梢眼角處,像極了為情所困的棄婦。
白炎覺得很意思,想到昨晚宗湛和他說的那番話,不禁有些同情席蘿了。
狐狸遇上狼,再狡猾也逃不出被吃的命運。
……
誠然,席蘿很敏銳地感覺到了自己對宗湛的情感變化,不再是單純的女人對男人的向往,而是感情層麵的升華。
最開始,她借機接近,完全出於利用。
即便是後來偶爾的親密,也沒能動搖她堅如磐石的心思。
現在到好,一場小到不能再小的意外,反而動搖了本心。
席蘿端著飯碗回到了房間,苦惱地坐在床上思考著以後要如何麵對宗湛。
男女遊戲,最忌諱動情。
宗湛還穩如老狗,她卻麵臨失守。
這樣不行。
席蘿不能讓自己陷入到一頭熱的感情沼澤。
宗湛對她隻有征服欲,想讓她服軟妥協,但那不是愛情。
於是,席蘿一邊要求自己穩住別亂,另一邊悄無聲息地出門理思路。
以至於晌午將至,纏綿病榻的宗湛快要餓死的時候,問了白小虎才知道,這女人去野遊了。
操!
說她狼心狗肺簡直是讚美。
……
席蘿不見人影,而下午三點左右,蘇墨時意外空降到了二街洋房。
這個時間,宗湛坐姿僵硬地在客廳和白炎閑聊。
白小牛帶著他進門,白炎瞧見蘇老四,詫異地揚眉,“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俏俏讓我過來,說是……有個病號?”蘇老四的視線隨意掠過宗湛,就隱約看出他的坐姿有些不正常。
白炎翹著二郎腿,毫無心理壓力地朝著宗湛昂了昂下巴,“還是吉祥物懂事。趕緊給他看看,省得以後真廢了,席蘿得哭死。”
蘇墨時詫然地挑眉,就連宗湛也瞬時看向了白炎。
嗯?賣炒飯的在影射什麼?
蘇墨時抬了抬鏡框,意有所指地問道:“蘿姐也在緋城?”
“嗯,出去浪了。”白炎撈起桌上的煙盒,“晚飯之前,估計能浪回來,你要是不著急走,可以等等。”
蘇墨時原本沒打算久留,但聽到這話,便決定留下看看熱鬧。
與此同時,席蘿正在緋城近郊的一處荒廢濕地公園閑溜達。
白小虎在她身側亦步亦趨,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跋涉。
M姐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樣子,他也不敢多問,生怕再被懟到懷疑人生。
不刻,席蘿站在荒草地裏,跺了跺板鞋上的泥土,悻然地問道:“宗湛幹嘛呢?”
白小虎撓頭,“我幫您問問?”
席蘿緩慢地點了下頭,“問的隱晦點。”
白小虎似懂非懂地應聲,實際上隱晦這個詞兒,他沒聽懂。
因為M姐說的是國語。
如此,白小虎撥通電話,爾後單手捂著聽筒,幾乎用氣音問道:“小牛,宗三爺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