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之後到大學開學有三個月的時間,足夠他賺足學費生活費了。
景天嬌如願以償地上了南城電影學院,以文化課和藝術課兩項第一的成績進去的,加上母親淩黛黛又幫她在景賢勝身旁吹了耳旁風,所以景天嬌終於得以投身到自己熱愛的表演行業去了。
但景賢勝跟她約法三章:第一,不準拍大尺度的戲。第二,不準有不好的緋聞傳出來,第三,不準借用景家或者陸家喬家盛家紀家這些人脈關係。
這三條對景天嬌來說完全沒有什麼不能接受的,痛痛快快就答應了下來。
隻要能演戲,哪怕演十八線都無所謂。
周楷也進了南城大學讀管理,算是跟周臣繼續做校友了,雖然兩人讀的專業不一樣。
周楷沒有繼承父母的衣缽讀法律,一是他對法律完全不敢興趣,二是這些年父親的產業越做越大,需要他去繼承管理經營。
賈圓圓也考了大學,不過隻是專科,她的成績本來就差,雖然後期努力補了補但也無濟於事,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周臣那樣的腦子,當然,也很少有人會有周臣那樣的毅力。
賈圓圓的父母是不同意她出去上學的,尤其還隻是個專科。
但賈圓圓打定了主意要去南城念書,哪怕隻是專科她覺得自己也需要出去見見世麵,因此跟家裏鬧得很是不愉快。
陸景琳很擔心她父母不給她念書的學費,但賈圓圓隻是爽朗一笑,說幸好自己每年的壓歲錢和零花錢都攢下來了,不愁學費和生活費。
賈圓圓家庭條件整體優渥,父母又做生意,所以哪怕重男輕女對賈圓圓這個女兒沒有多看重,但每每給賈圓圓零花錢都是不少的,所以賈圓圓其實還算是個小富婆,手裏那些錢供自己念書倒是不成問題。
陸景琳出國那天,周臣也來機場送她。
喬妤拉著陸南城先去一邊了,將告別的機會留給小情侶兩人。
原本以為這會是一個很揪心很沒有辦法接受的時刻,可等這一刻真的來臨的時候兩人卻相對無言了,而且各自的表情都平靜得不像話。
最終還是周臣抬手將陸景琳給抱在了懷裏,這樣一擁入懷,胳膊便不由自主地收緊了,不舍的意味溢了出來。
陸景琳的眼眶有些酸,埋在少年寬厚懷裏的她吸了吸鼻子放著狠話:“周楷跟你一個學校,天驕的電影學院也在你們學校隔壁,你要是敢不乖的話他們第一時間就告訴我了,他們可是答應我了,會幫我把你看得死死的!還有我爸媽我舅舅舅媽我姨夫姨媽他們,都在南城呢!”
其實按照以往陸景琳的風格,她是根本不會說這種話的,因為實在太幼稚了。
她也相信周臣是守得住寂寞的人,但此時此刻麵對著即將開始的漫長分別,她不由自主地就說了這樣的話。
她看似成熟理智懂事,但實際上也不過是個初次談戀愛的十九歲的小姑娘而已,此時麵對著這場分離,她也心慌不安忐忑難受。
她這樣一說,倒把周臣給逗笑呢。
將女孩子嬌豔的麵容從自己懷裏拉開,他垂眼看著她無奈地笑:“那你倒是說說,遠在美國的你,誰替我看著?”
陸景琳鼓著腮幫子瞪著他,無言以對。
畢竟是大庭廣眾之下,周臣也不好對她做更親昵的行為。
低頭輕輕在她額頭印了一吻,然後沙啞而又艱澀地說:“我信你,你也信我,好嗎?”
陸景琳點了點頭:“好……”
其實這話不用說,他們彼此心裏也是信任著彼此的。
雖說在一起才短短的一年,但兩人的這段感情卻足夠刻骨銘心了。
與周臣來說,陸景琳已然是他的全部了。
而對陸景琳來說,周臣亦是她一生所向。
短暫的告別之後陸景琳便不得不隨著父母一起去安檢準備登機了,周臣則是一直站在那裏,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安檢口那裏。
安檢剛一結束,陸景琳就轉身抱住了自家高大的父親忍不住哭了起來:“爸爸,我真的好難受啊。”
陸南城溫柔摟著女兒頗是感同身受:“我知道這種滋味,確實不好受,當年有人頭也不回地去香港的時候,我也是這樣難受。”
一旁的喬妤:“……”
有些人真是小心眼,當年她甩了他跟父母去香港這件事,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他還一直耿耿於懷。
又不是她情願的,當初她不也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