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琳又從他懷裏起來,關心地說:“你的傷處理過了嗎?讓我看看都傷了哪裏,我幫你上點藥。”
說著就去掀他身上的衣服,周臣按住她的手寬慰著她:“已經處理過了,沒什麼大礙了。”
打拳這種事,是一拳一拳切切實實打在身上的,即便他身手再好也難免會被對手打到,所幸他是贏的那一方還不至於太慘。
身上的傷他已經處理過了,打完拳之後又在北京休息了一天他才動身出發來美國的。
陸景琳不放心,還是要查看他的傷。
周臣有些為難地看著她:“你確定要看?”
要看他身上的傷他就得脫了衣服,可現在兩人孤男寡女的又是小別勝新婚,他怕自己克製不住。
陸景琳腦海裏可沒有這些,她隻單純地擔心著他的傷,所以很是堅定地點了點頭:“我必須要親眼看到才能放心。”
周臣隻好妥協,抬手將自己身上的T恤脫了下來。
他的身材結實精瘦,尤其是腰間的腹肌,每一寸肌肉都充滿了力量。
陸景琳臉上微微紅了紅,不過隨即注意力就被他身上的傷給吸引了。
周臣身上的傷倒沒有見血,都是拳頭落下之後造成的淤青紅腫,還好他一直有上藥散淤,所以這會兒倒沒有最初時那樣觸目驚心了,但也足夠讓陸景琳再次落下眼淚來了。
繞著他轉了一圈看到他前胸還有後背上的幾處淤青之後,她瞪著他哽咽說道:“我真的不想理你了。”
周臣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別……”
他大老遠的看來,可不想她不理他。
向來脾氣溫和的女孩子,氣急了也隻會說不理他這樣的話,可他偏偏就怕她的不理。
於他來說她就是他的命,她要是真的不理他了,那比要了他的命還難受。
陸景琳真的沒理他,不過是轉身去找藥箱了,打算幫周臣再上一次藥。
不過周臣卻是攔住了她:“我想先去洗個澡,飛了十幾個小時身上髒兮兮的。”
陸景琳有些氣惱:“你身上全是傷,還要洗澡?”
“又不是見血的傷,不要緊。”周臣堅持著,他受不了自己這樣風塵仆仆的樣子,尤其是在心愛的女孩麵前。
陸景琳妥協:“那你輕點兒,別碰到傷。”
說著就帶他去了樓上的浴室,順便幫他拿了幹淨的洗漱用品。周臣則是打開了自己的行李箱,拿了自己的換洗衣物進了浴室。
周臣洗澡的時候陸景琳拿了手機給盛唯一打電話,原本她跟盛唯一約好今天去找盛唯一慶祝生日的,現在哪裏還能去。
盛唯一聽她說周臣千裏迢迢來看她之後,小小地驚訝了一下,不過隨後又打趣著她:“既然這樣那你們倆就卿卿我我吧,回頭我去看你,順便看看你男朋友。”
盛唯一曾經覺得,這世間美好的愛情大抵都在父母那一代人身上發生過了,在他們這代人身上,應該遇不上什麼真愛了吧。
可陸景琳跟周臣的這段感情,竟然讓她覺得似乎可以期待一下愛情。
不過這樣的期待也不過幾秒鍾的念頭而已,她迅速便回歸到了那個認為“人生最不需要的就是愛情了”這個觀點的女孩子。
陸景琳被她打趣的有些不太好意思,兩人簡單說了幾句很快就掛了電話。
周臣正好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陸景琳拿著手裏的藥膏走了過去:“你去床上趴著,我幫你上藥。”
話音剛落呢,人就被麵前的男孩給攬了過去按在了懷裏,隨後是他洶湧而熱切的親吻將她覆蓋,吞噬。
這麼長時間的分離和想念渴望,周臣才不想要什麼上藥呢,他隻想要她。
她就是他最好的藥。
陸景琳手裏的藥膏應聲落地,隨即她的手纏上了周臣的腰,摟緊了他跟他纏綿親吻。
隨著這個親吻的加深,臥室內的溫度驟然上升。
兩人都動了情,周臣的突然到來讓陸景琳歡喜又感動。
雖然她早就篤定他是深愛著她的,但他這次給予她的驚喜讓她愈發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用心和深情。
這樣的男孩,同樣值得她去深愛,去付出。
所以,在一吻結束之後,她微微顫著聲對正在極力克製壓抑自己渾身情潮的周臣說:“周臣,我、我願意將自己給你……”
她的話讓抱著她努力平複情緒的周臣渾身一顫,隻覺得剛被壓下去的火再次從腹間竄了起來。
咬了咬牙,他拒絕了:“不行……”
他們的未來還沒有徹底穩定下來,他不想這麼早地就碰她,不想日後有什麼變故耽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