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號審訊室。
邊白賢由局長薑建業親自接待,兩人閑話家常好不熱絡。
“薑叔還是一如當年,老當益壯。”
“哈哈哈,哪裏哪裏,倒是白賢你變化挺大的,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才這麼高,一轉眼這麼大了,也到了成家立業的年齡。對了,有女朋友了嗎?”
“薑叔,你該不會也像那些三姑六婆一樣想給我介紹什麼女兒侄女外甥女表妹之類的吧?”
“啊?哈哈哈哈……看來打白賢你主意的人還不少嘛!”
2號審訊室。
兩名警察一本正經地錄口供,陸良人坐在他們對麵默默地流著眼淚。
“陸小姐,你不要隻是哭,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現在證據確鑿,你最好還是老實交代,要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是不是你教唆邊先生去殺人的?你是不是哄騙他說如果那個男人不死,你就會死?他為了維護你這個姐姐,所以才一時誤入迷途對不對?”
“你說話啊!再不說話別怪我沒不客氣了!”
“嗚嗚嗚……不能說,白白說了,讓我閉嘴,什麼話都不許說。”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
“還真是個傻子。”
“那就……”
……
於是,好不容易把蔣國興逮捕歸案的都景秀和賴安星一回來就拿到兩份供詞。
一份是邊白賢的,寫著他隻是在家裏說了一些遊戲用詞而已,下樓也隻是準備去買宵夜,實際上是一個心比臉還白的好孩子。
一份是陸良人的,寫著她承認自己教唆邊白賢殺人,邊白賢隻是受到她的蒙蔽和蠱惑,實際上還是一個心比臉還白的好孩子。
“撲哧!”賴安星搖頭失笑:“沒想到這種事情居然讓咱們碰上了,你說他們怎們不對下證詞,統一口徑之後再拿過來?”
都景秀冷聲:“是我們回來太早了,讓他們沒有這個時間。”
賴安星拿起邊白賢的證詞,手指一彈,笑道:“這一份我還能理解,畢竟是金老先生的外孫,而且還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糊弄兩下也就過去了,頂多事後向家長通通氣,讓他們好好管教一下晚輩。但是這一份……”他拿起陸良人的證詞,皺眉歎息:“這算什麼?棄車保帥?”
都景秀從賴安星手中抽出陸良人那份證詞,雋黑的眼睛深幽寂靜得嚇人。
“這就是……親生和收養的區別。”
孤兒,有些時候就是會不可避免的處於劣勢。
這樣的苦楚,同是孤兒的都景秀也曾體會過。
賴安星一愣:“嘟嘟……”
“我沒事。”都景秀把陸良人的證詞拿在手裏,大步朝1號審訊室走去,“我有些事情要辦,這個人就交給你了。”
賴安星看看都景秀,又看看被符布綁住的蔣國興,在心裏歎了口氣。
頭兒這次把嘟嘟派過來,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當都景秀走進1號審訊室的時候,薑建業和邊白賢還在那喝著香茗侃大山。
看見邊白賢那張鋥亮鋥亮的小白臉笑得恣意傲然,都景秀的臉色迅速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