荃姐帶來了一個化妝包,裏麵的化妝物品琳琅滿目。
我坐在鏡子前,荃姐一邊給我化著妝,一邊告訴我化妝的步驟。
“三分長相七分妝,適合的妝扮能夠更加彰顯一個人的魅力。”荃姐對我說道。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我讚同荃姐的話。
鏡子中的我仿佛完全的變了一個人,大眼、瑤鼻,肌膚賽雪,恰似明珠美玉,純淨無暇。
淡淡的腮紅讓我多了一抹少女的嬌羞。
荃姐的化妝技術出神入化,短短幾分鍾的時間讓我變了一個人。
“荃姐,輝哥到底是什麼人啊?”我一邊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邊假裝不在意的隨口問道。
輝哥改變了我的命運,使我重生,但是卻從來沒有在我跟前提過有關他的一切,對於我來說,這是一個神秘的男人,我迫切的想要知道他的一切。
“輝哥啊,他是我們華宇夜總會的老板,怎麼說呢,這樣說吧,輝哥這個人不壞。”荃姐一邊給我整理著頭發,一邊說道。
當她提起輝哥的時候,我能夠從那雙如水的眼睛中看到一絲複雜的神色。
那是一種哀思與掙紮,被潛藏在瞳孔深處,隻有同樣兩顆被傷過的心才能讀懂。
“荃姐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我如是對自己呢喃著。
當我還想多問一些關於輝哥的事情的時候,這個時候荃姐的電話響了。
“喲,王總,您等會啊,馬上就下去。”荃姐的臉上盡是笑意,聲音像是染了蜜一般,甜甜的。
荃姐掛斷了電話,將我的頭發快速的恢複了原樣,然後歉意的對我說著:“小莫,不好意思,我要離開一會,化妝的步驟呢,我已經告訴你了,然後你就慢慢練習吧。”
說完,荃姐將化妝包留下,對我揮了揮手,向著門外走去,很匆忙。
看著荃姐消失在門口的身影,我有些驚疑,剛才在旁邊我隱隱約約的聽見一個老男人的聲音在電話裏叫著寶貝兒。
而荃姐卻是一點也不反感,滿麵春風。
走到窗前,我看見樓底下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不久之後,荃姐出現了,一個身穿西服,年紀約莫40歲左右的男人從車裏出來給了荃姐一個大大的擁抱。
然後荃姐掛著男人的脖子,被男人摟上了車。
回到鏡子前,我滿腦子都是荃姐被老男人摟著的那一幕。
經曆著這麼多離奇的事,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一無所知的小女生了,懂得了這世間許多不為人知的黑暗。
輝哥是夜總會的老板,而荃姐認識輝哥,現在荃姐被一個老男人如此親密的摟著,結果顯而易見。
“如果打扮的這麼漂亮隻是為了去迎合這些臭男人,我寧願不要。”將化妝台上大的化妝品扔了一地,我坐在鏡子前看著那個如花似玉的自己,呆呆的。
隨後我又對輝哥的動機產生了懷疑。
一個夜總會的老板救了一個失足少女?不但不逼良為娼,反而好吃好喝的供著,又是看病,又是給錢,送東西。
這世道似乎徹底瘋狂了。
我不害怕輝哥對我心懷不軌,對於我來說,即便是輝哥逼我再去受那些禽獸男人的蹂躪,即使我有千百個不願意,但是我依然會去。
還有什麼比在小風那個畜生那裏更加的黑暗嗎?我想沒有了。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我打開房間的燈,然後將今天買的東西拿了出來,走到廚房。
短暫的時間過後,一人份的晚餐就熱氣騰騰的出現在了餐桌上。
雖然現在衣食無憂,我對於未來卻依然是一片迷茫。
這個夜晚我睡得很晚,夜幕下我站在窗前看著外麵城市的燈火通明,咆哮的機車從馬路上飛馳而過;
別人的城市,別人的家,而我隻是一個過客,或許注定要與它擦身而過。
夜半時分,我倒在柔軟的床上睡的很熟,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將我從睡夢中吵醒。
睡眼惺忪的從床上爬起來,我向著門口走去。
忽然一陣涼風從打開的窗戶吹了進來,讓我瞬間清醒了過來。
我暗自慶幸,我不再迷迷糊糊。
此刻的我穿著一件睡衣,是那種蕾絲的,透著性感。
“誰啊?”我衝著門口大聲的喊道。
吃一次虧,上一次當,對於這樣讓人惶恐的門鈴聲,我變得警惕了起來。
聶諾的走到廚房操起了一把菜刀,躲在門後,透過貓眼,我小心翼翼的看著外麵。
在昏暗的光線下,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出現在了我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