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的話讓我有些驚訝,一語中的。是的,我不愛他,我昨晚才認識這個男人,而他卻愛我愛的深沉。
“丫頭,他是誰,是你失憶之後的朋友嗎?”陳思齊若有所思的問著我。
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與楊晨見過兩次麵,倉促而短暫,甚至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
“寶貝,相信我,我真的是你的未婚夫,而他隻是你失憶後的一次偶然。”陳思齊見我沉默不語,摟著我含情脈脈。
我想,這個男人將男孩誤以為是我在“失憶”之後新交的男朋友,充滿了醋意。
而我卻與這兩個男人實質上沒有任何關聯。
公園的風靜靜浮動,吹拂著我的臉頰,我看著那座石雕發呆,它就像我此刻的人生一樣,充滿了戲劇與創造。
“沒關係,即便你遺忘了所有,我依然會陪著你。”
陳思齊見我看著雕像發呆,以為我再為丟失的記憶煩惱,他摸著我的長發說著。
他帶著我逛遍了在這座城市中銘刻著他與木天藍記憶的每一個地方,他在溫習過去,而我在拾遺記憶。
我懂了他與木天藍的一切。
這是一個好男人,如果我真的是那個失憶的木天藍,我想我即便不記得他,我也會與他廝守終生,可惜我不是。
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幻想著我自己能夠真的失憶,這樣我就能夠像是一張白紙,重新開啟我的美好生活。
然而我的生命卻充滿了肮髒,我時刻在提醒自己,我是一個不純的女人,我隻是一個仿品。
“下午的時候,伯父與伯母會過來,到時候,你與他們見麵興許就能想起什麼了。”回到了房間,陳思齊抱著我坐在他的膝蓋上,說道。
“什麼?”
聽到陳思齊的話,我直接從他腿上跳了起來,像是熱鍋的螞蟻一般在房間中亂轉。
知子莫若父,知女莫若母,盡管我與木天藍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但是我們的生活習慣,思維方式等一切的一切都不一樣。
這出戲要演砸了。
我不怕我會在他們的麵前被拆穿,隻是覺得辜負了輝哥的恩情與陳思齊的寵愛。
“哎喲。”我靈機一動,突然間躺在地上打著滾,不斷的哀嚎著。
我整張小臉幾乎擰到了一塊,看起來痛苦至極。
“丫頭,你怎麼呢?”陳思齊蹲在我的身邊,將我摟進懷裏,焦急的問著。
“我肚子疼。”我顫聲說道。
這一刻,我很佩服自己,我像是一個演員,惟妙惟肖,成功的騙取了陳思齊的擔憂。
趴在他的懷裏,我一隻手捂著肚子,一隻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襟。
我真是一個天才。
陳思齊見狀拿出手機準備撥打120,我阻止了他。
“我需要一些止疼片。”我咬著牙關,艱難的擠出一句話。
陳思齊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門外,將我抱到床上,為我蓋好被子,倒了一杯熱水放在旁邊,吩咐我不要亂動,然後自己出門我去。
待過去幾分鍾,估摸著他已經走遠了,我恢複正常,從床上爬了起來,穿好衣服,偷偷摸摸的出了門。
“師傅,華宇夜總會。”我攔下一輛出租車,對著司機師傅說道。
這個時候,我將輝哥當成了我的救命稻草,我記得荃姐對我說過,輝哥是華宇夜總會的老板。
出租車在馬路上行駛著,我看著車窗外,而司機師傅看著我,眼神怪怪的。
“姑娘你確定是去華宇夜總會,而不是其他的地方?”司機師傅又一次的問著我。
我點了點,難道我的話說的不夠清楚?
坐在後排,透過車子前方的小鏡子,我可以看到,司機師傅也在看著我,眼神中帶著不屑。
夜總會是男人去尋歡作樂的地方,而我一個女人這麼匆忙的趕過去,我想師傅一定是以為我是裏麵的小姐。
況且現在的我穿了一件吊帶,牛仔短褲,或許在司機師傅的眼中,我帶著風塵氣息。
話語夜總會位於城市的中心,是一家豪華的娛樂場所,我付了錢,下了車,直奔門口而去。
“哎,卿本佳人,奈何為娼。”看著我走遠的背影,剛才的司機師傅搖搖頭,透著惋惜。
進了夜總會的門,我頓時呆住了。
裏麵富麗堂皇,裝修的像是宮殿一般,一陣DJ的聲音從一個角落中傳來,不時有男人帶著女人從我身邊擦身而過。
迷失在繁華中,我不知道何去何從。
“美女,你好,可以賞臉喝杯酒嗎?”一個男人走到我的身邊,伸出手摸著我的屁股,戲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