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抱頭,護住自己的臉和必要的地方,盡量將自己縮成一團,我將你給推進去。”
李穎念一邊推一邊說,連給顧怡反抗或者是詢問的時間都沒有,不過背後的追趕聲越來越大了,也的確沒有給她們猶豫的時間了。
要說著山林裏這麼多地方,顧怡有些不明白,李穎念什麼地方不好選,居然硬是給選了這麼一個滿是荊棘的地方來進行躲藏,不過這個時候也不是問這些的時候。
在李穎念用力將她給推進去的時候,顧怡也盡力的按照她說的去做。
不反抗,忍住痛,不反抗,忍住痛……
在逐漸的疼痛中,顧怡明顯的感覺自己的身體在逐漸的疼痛,當那些植物的小刺掛在身上的時候,就像是被無數的小針給紮著,隱約的有些疼,但是這都還不是最痛的,最痛的是等到那無數的刺從自己的身上給刮過之後,傷口裂開火燎燎的痛。
過了好一會兒,李穎念才停止了推動,顧怡身體就留在那裏,聽見荊棘的外麵有著無數悉悉索索的聲音。
因為天漆黑一片,所以顧怡也看不見李穎念在做什麼,一顆心懸在半空,隨著背後那些人販子的叫聲越來越近的時候,心口就像是被人給擰住一般,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好在沒有多久,顧怡就感覺到李穎念朝著荊棘裏麵挪動了,又是一陣樹葉樹枝彼此摩擦產生的聲音,然後沒過多久,李穎念停止了動作,那沙沙的聲音也立刻停止了。
感受到李穎念的靠近之後,顧怡手緊緊的抓住李穎念衣服的一角,感受到有人在自己的身邊,緊張的心似乎也放鬆了不少。
兩個人用盡全力的蜷縮著身體,靜靜的擠在一起,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控製著。
沒過多久,視線之內,那些對於他們來說已經算是熟悉的人販子就追到了這個地方,他們的叫聲由遠及近,然後又逐漸的由近及遠,慢慢的從她們麵前一點點的遠去。
兩個人就這麼在荊棘從裏蹲著,連一點的聲音都不敢發出,等到過了許久,從荊棘的空隙中她們看見那批人沒多久就又跑了回來,從她們麵前跑過,然後朝著她們停車的那個小院中跑去,她們兩個才算是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蹲了許久,顧怡感覺自己的腳都麻了,但是因為擔心那批人還會回來,所以兩個人都不敢動,直到第二天早上晨光微亮,確定那些人已經走了,她們兩個才小心翼翼的從荊棘從中爬出來。
借著微弱的光亮,李穎念另外找了一條小道,繼續跌跌撞撞的走著。
因為在荊棘從中呆了一天,雖然兩個人都盡量的保護著自己不被荊棘所傷,倒是一晚上過去,身上還是增加了不少的傷口,一夜過去細小的傷口結疤,密密麻麻的看起來也足夠滲人的。
嘴巴幹的就像是非洲大地上哪龜裂的土地,全身酸軟無力,像是被煮熟的苗條軟蠕蠕的,別說跑了,就連走路都成困難,兩個人中,李穎念身體無異狀還好一些,顧怡不僅身上無力,甚至連肚子處都感覺有些絲絲的抽痛,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卻不容忍忽視。
李穎念察覺到顧怡的難處,本來想繼續背著她走的,可是顧怡卻拒絕了。
“好了,雖然我們從人販子哪裏逃出來,可是我們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現在要想回去還不知道要走多遠呢,路上還可能會遇到很多的問題,所以你還是保持些體力準備著應付特殊情況吧。”
李穎念考慮了一會兒之後,也就沒有在堅持了,給顧怡找了一根棍子,兩個人彼此扶著慢慢的在這山林裏走著。
這裏的樹木非常的茂盛,遠遠看去青幽幽一片,就像是電視裏從未開發過的大森林一樣,但是既然昨天那些人販子能夠在這裏給她們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那麼就證明著這山林的附近還是有人家的,那麼隻要走出這片地方,找到一個有人的地方就可以了。
兩個人一拐一拐的走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顧怡全身都在冒著冷汗,呼吸急促,兩腿發軟,根本就不能控製的時候兩個人終究還是停止了趕路。
李穎念將顧怡放在一個凸起的石塊邊,給了她一根棍子,確定基本安全之後就去找吃的了。
本來顧怡是想阻止的,可是肚子卻實在是不給力的叫了起來,沒有辦法也隻能任由她去找了。
沒有了李穎念,顧怡坐在石塊上,轉頭不停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這裏樹木茂盛,許多樹木雖然木身雖不粗壯,但是卻足夠細長,在那些細長樹木的頂部枝葉處到是有著許多小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