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沈玉說著，輕拍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因為氣息不穩，說話都還斷斷續續的。
熟悉的聲音，總算是將李安和顧怡的心神都給拉回來了，看著佝僂著身體的沈玉，李安輕聲問。
“沈總監，這兩天你到底去什麼地方了？”
作為公司的第二把手，沈玉需要處理一些伊曳沒時間處理的重要的，緊急的事情，常駐公司的事情時間比伊曳這個總裁都還要多，若是遇到事情可謂是全年無休的那重，像是這樣兩天打不通電話，找不到人的事情還是第一次出現。
“這個有時間在說，你先告訴我公司現在怎麼樣了？”
這會兒的時間休息，沈玉呼吸也平息不少，走到了顧怡麵前。
“嫂子……”
“李安，把這兩天公司的事情告訴他吧。”
於是，劈裏啪啦，李安用最簡單的話完整的事情和他們查到的問題都給沈玉說了。
沈玉聽著，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凝重，到最後眉頭都緊皺起來了。
“所以你是說，這些出問題的工程的文件都是我在簽字？”
沈玉說著，語氣裏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我沈玉會有這麼白癡神經的時候嗎？”
話才剛剛說完，白紙黑字的文件就出現在他的眼前。
“你自己看看吧。”要說其實顧怡也不怎麼相信沈玉會做出這些事兒來的，可是看了這麼多文件，白紙黑字的擺在那裏，她就是不想相信而已沒有辦法呀。
“這是什麼？”
沈玉低頭，從顧怡的手裏接過文件，一目十行，很快將合同大致寫的是什麼給看了，不等他發發表意見，另外一份文件就又遞過來了。
整整一個小時，偌大的辦公室裏，沒有人說話，隻有不斷翻閱文件的聲音，同時附贈的還有沈玉臉上越來越難看的表情，在家高聳的眉頭。
過了許久，等到所有文件看完之後，沈玉的臉上已經不是僅僅難看兩個字就可以形容的了。
“這些文件我根本就沒有看見過，更加沒有簽字。”
因為長時間大幅度的跑步之後，沈玉嗓子喝了他太多的冷風，現在幹澀的厲害，一開口就猶如公鴨在叫，不過這個時候沈玉已經沒有心思去注意這些了。
“可是所有文件底部的寫的都是你的名字。”
顧怡淡定自然的將這個不容置疑的結論說出，清冷的聲音就像是一記重錘砸在沈玉的心上。
“我……”
“不用解釋，文件上都是你的名字，卻不代表這些都是你簽的字。”
沈玉身體僵硬，臉上神情怔楞，看著顧怡，有些反應不過來。
“嫂子，你的意思是……”
顧怡雙手抱胸，目光定定的看著沈玉手裏的文件，神情顯得有些沉重。
如果僅僅隻是一份文件的話，或許可以解釋說是當時看這份文件的時候，沈玉在做其他事情，或者沒有看清，所以才會簽下文件的，但是如果說一連好幾份文件都是這個樣子的話，這樣的理由可就I解釋不過去。
尤其，簽字的主人現在告訴她，這些文件他根本就沒有看見過，問題自然就更加嚴重了。
沈玉回看著伊顧怡，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對視，可即便是聽見顧怡這麼說，沈玉的臉上的凝重也沒有消減半分。
“所以說，是有人模仿了我的字跡嗎？”
字跡模仿，一般是小說電視劇中才會出現的故事橋段，若是往常鬧著玩兒在發生，沈玉或許還會感歎兩句，但是現在同時發生在自己和公司的事情上，沈玉沒有辦法笑出來了。
“不排除這個可能。”顧怡冷靜道。
因為出現這個可能，顧怡讓李安去將近兩年沈玉手裏所有經過過的案子，然後拿到這邊讓沈玉自己來判斷，哪些是他簽字過的。
雖然這樣的方法也不能將所有的文件完全斷定出，不過現在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對不起。”
辦公室裏，李安出去了，沈玉對著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看不出什麼神色的顧怡道。
“別急著道歉，先說說吧，這兩天你去做什麼了，我們打你兩天電話都打不通。”
按照沈玉和伊曳的交情和信任，顧怡自然不會真的懷疑沈玉做了什麼對不起公司的事情，隻是好短短的人突然消失兩天，還是足夠讓人好奇的。
說著顧怡回頭，看著站在對麵的沈玉。
迎著顧怡的視線，沈玉突然變得有些難為情來，咧著嘴巴，俊臉上染上緋紅，這難的的模樣倒是讓顧怡更加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