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調查的這些東西都沒有頭緒的,所以也一直沒查出什麼來,他讓我幫他搞定徐達,我覺得不靠譜,就沒答應。後來他又問的時候,我就說老大是你,讓他去找你。我以為他知難而退,因為你是徐誌峰的未婚妻了,他不可能去找你。但沒想到他真的去找你了……”李善說著,似乎還有弦外之音,見我沒回應的時候,又小心的問:“……老大,他之所以這樣,不會是跟你有關吧?你們是不是……”
“嗯,是跟我有關,但是,我暫時沒法跟你們解釋,當初我們天道打下漢江市,也是因為他父親鄭徐寅在幫我們。”
“這我知道,所以,我安排了漢江那邊的人去監獄裏打點了一下,至少能保證鄭徐寅不會太痛苦。”
“你做的很對。”我說。心裏忽然有些壓抑的不知道怎麼說了。畢竟,那些事都過去二十多年了,我這會也沒辦法跟李善解釋啊。
“你不說自然是有你的理由,我不問了。”他說。
“也不要調查了,這些事情隔了太多年了,沒有調查的意義。鄭田森如果再找你的話,不要搭理他了。他現在的精神狀態很不好。”我說。
“我明白了。”李善說。
“行了,那沒事兒的話,我掛了。”
“老大……”他忽然喊住我,而後略有猶豫的說:“……鄭田森告訴我,你喜歡的是魏顧海。可是,我今天看到你們在會議室裏的狀態——”
“——我跟魏顧海已經結束了。別問了。”我打斷說。心想,剛才鄭田森那麼詭異的描述魏顧海,可能也是因為內心裏還有那麼些許的醋意吧。否則,不可能跟李善說魏顧海的事情的。
“哦,知道了。我多嘴了。”李善略有自責的說。但是,那刻也知道他對我的用心與在乎。
“如果你想幫我的話,就去幫我找一下金門在經濟上的犯罪證據。”我說。其實,原本是想再過上三五個月之後,再去安排李善做這些事。畢竟我是臥底,不能行動的太快。越快越容易暴露自己。但是,現在看來我不得不提速了。
“老大,你不會真的想要幫鄭田森搞徐達和陸鳳玲吧?”李善問。
“不是幫他,而是幫我們自己。未來的行事很不妙,教父做事又不按套路出牌。我感覺我們再不行動,會落入被動。”
“好的,我會去做的。蛇妖在這邊利用網絡幫我搞到了很多金門的內部資料,改天你可以過來看看。”
“行,早點休息吧……未來十幾天,有我們忙的。”我說。
“好的,你也早點兒休息。這些事兒隻要你讓我去處理,我就一定會給你滿意的答複。”
“好。”
放下電話,看到茶幾下麵有盒煙,拿起來打開之後,點上了一根。
煙霧繚繞中,我莫名的感覺到了一種壓力慢慢的潛伏了上來。
現在的事態已經變幻莫測,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包括李善,竟也會秘密調查一些東西了。
而魏顧海、徐誌峰他們兩人也有著明確的欲望和目標。
我的目標是什麼,我的目標是將金門的犯罪資料整理並提交給上級。找出他們的犯罪證據將他們繩之以法。
可是,為什麼我覺得所有的勢力都在向我靠攏?
教父組織這次“旅行投票”,明麵兒上徐達說是必須讓徐誌峰當老大。可是徐誌峰的根本不可能當老大。縱使我讓李善投票,魏顧海也不可能投票的。
思來想去,這裏麵最有可能當老大的還是我啊……
如果我當了三方老大,組織起來一起抵抗警方圍剿的話,我豈不是跟最初的想法本末倒置了?
“呼……”吐出最後一口煙,將煙熄滅在煙灰缸中。
腦中依舊嗡嗡隆隆的複雜衝撞,未來也開始霧蒙蒙一片的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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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一大早我就接到了何百合的電話。
看了看時間,才七點半,“喂,百合。”
“還沒起床嗎?我們該出發了!”
“去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