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飛機抵達南雲省的時候,我就感覺何百合的狀態不對了。
昨天雖然下定了決心要來,但是,此刻的她仿佛清醒了似的,有些擔心了。
當我們坐上開往野狼穀的車時,她那種情緒就越來越明顯了。
“你說我哥不放過我怎麼辦啊?你說我去了的話,以後還能見到你嗎?”何百合坐在車上,一臉鬱悶的說。
“我不知道。”魏顧海說。
魏顧海確實不知道,因為這是一場惡戰。
昨天晚上的時候,耗子和阿強他們給我打電話了,他們淩晨兩點半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了野狼穀。經過一番勘察之後,他們彙報說確實隻有一個出口。
不過,他們也給我彙報說,看到好幾輛廂貨車在重型武器的掩護之下開進了野狼穀。可以確定,他們確實是在將貨物往這裏麵堆。
那刻,便愈發覺得那像是個牢籠了。
魏顧海也不知道那個牢籠裏裝著的是什麼,但是,那會跟秦科長他們聯係的時候,他們也說過要在我們進去之後才可能行動。此刻,我身上已經裝著攝像頭了,隻要進去,就會將內部的情況反饋給他們。
當然,我們也不可能獨自進入,我的人,魏顧海的人,都已經在野狼穀門口準備好了。
……
“我哥那麼狡猾的人,他不可能放過你的,要不,要不你們還是聽我的,我自己進去吧!我自己進去!”何百合越來越激動的說。
“不行,你自己去的話,因子那些手下就凶多吉少了。何鴻梟現在已經跟教父形成了攻守同盟,他們殺掉阿龍如同吐口唾沫般的輕鬆。我們,我們必須進去。”魏顧海說。
隻是,此刻他的臉上,明顯的掛著一絲濃重的謹慎,那樣子仿佛一場真正的大戰在即。
誠然,如果這次所有的情況屬實,那麼我們配合警方真的能一聚將何氏集團搞垮!但是,像秦科長說的那樣,這次何鴻梟真的很大膽,竟然將所有的東西都集中在了野狼穀!?
他究竟是信任尤四郎,還是對自己的勢力抱有絕對的信心?
再或者……是想將我們天道一網打盡?
這種可能不是沒有。他極有可能在跟教父商量好之後,鏟除我們。
要知道現在這麼一鬧之後,京都肯定容不下第三者的我們了,將我們搞到這裏,一網打盡,然後回頭跟教父一交待,那京都百分之五十的地盤,全是他的了。
這真是個很深的計謀呢……
不過,他應該不會想到我們已經聯係了警方了吧?
“因子,”何百合有些緊張的扣住我的胳膊說:“我也不傻,我知道這次的事兒非常大!肯定不同尋常,你們真的做好準備了嗎?如果…如果……”
“……沒有如果。”我轉頭看著她說:“這次我謝謝你能回來幫我贖回阿龍他們,但是,如果你不回來,我們照樣要來找你哥要人的。所以,不要擔心。該發生的遲早發生,不可能發生的永遠都不會發生。”
我隻能盡量的安慰她,而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的感到一種未知的困惑。
我總覺得這裏麵有很多的不同尋常之處。
那是我常年來極少有的一種直覺,我年輕打宏仁的時候,很多時候都是憑借一種直覺。那時候,包括去費長青家,我都有種直覺,我會活著走出來!
今天,我同樣有這種直覺,我知道我不會死,但是,卻也感覺裏麵會有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南雲省的路很難走,從機場抵達野狼穀附近時,足足跑了八個小時。
傍晚五點的時候,我們跟耗子他們的大部隊集合完畢。
這刻,李善也剛好打來了電話。
我讓李善在京都守好總部,畢竟這麼多年天道變成現在這樣也非常的不容易。
慶豐非常要要跟著我來,但是,他隻會武功,不會用槍,在這麼危險的地方並不見得是好事。所以,便讓他留下來跟李善一起護著總部。
“老大,今天天道這邊也發生了大事兒。”李善說。
“什麼大事兒?”
“徐達差點兒死了!”李善說。
“徐達?”
“對,那明顯是有人故意製造的衝突,你有沒有懷疑的對象?”李善問。
“有可能是陸鳳霞,也有可能是老豬,但是,陸鳳霞的幾率比較大。”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