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別這樣啊????別喝了。”方安安坐在路邊攤上,麵前是串串火鍋,還有喝的東倒西歪的白楊。
白楊眯縫著眼睛,伸手舉起一瓶酒,猛的往自己頭上倒去。
看的方安安目瞪口呆。
啤酒順著白楊的頭發流下來,流過襯衫,一路的往下,濕漉漉的還有泡沫。
這件襯衣就這麼毀了,怪可惜的,別浪費錢啊????
身為小民,怎麼就能沒有了小民的自覺呢?
“來!喝!”白楊舉杯,給方安安。
方安安不怎麼能喝酒,接過來剛想放下,白楊一拍桌子:“不給我麵子了!小師妹!你竟然不給我麵子!還當我是師兄嗎?你跟了肖正就看不起我了是不是!你也看不起我!”
方安安急忙擺手:“不是不是不是,你到底是怎麼了?”
什麼人能讓一向自負眼睛看著頭頂和天花板的白師兄變成這樣?最近打官司輸了?
他好像才開始負責一些小案子練手才對吧?怎麼就能輸的連一點力氣都沒了。
小案子有這麼費勁?
要是平常白楊打電話給她說喝酒,她肯定是不管的,可是白楊對她那麼好,連工作都是白楊介紹,接到電話她就覺得不對勁,好像他說話都帶著一種狠勁兒,咬字都咬的凶狠。
急忙的下樓過來到白楊說的地方,果然是,醉的夠嗆。
“喝!必須喝!給不給我麵子!”白楊桌子拍的“啪啪”響。
方安安急忙端了酒杯,整整一杯紮啤,喝一口,好難喝,放下,白楊眼睛都是血紅色,瞪視她。
沒辦法,一口口的,在白楊的監視下喝完。
喝的七葷八素。
白楊一巴掌拍下來在她的肩膀上,沒輕沒重,拍的她就快要坐下去,大聲:“好師妹!這才是我的好安安!”
方安安雞皮疙瘩都要起來。
半天聽他磨磨唧唧的,一句一句的說清楚了緣由,原來是晚上下班往外走,看見了多年前的那個學姐,那學姐開著寶馬的小跑車,他看見了過去攔著,對方反問他是誰,他就失落了。
“我知道她一定是有出息,以前就知道,那麼優秀的女人,還是女人,在這個圈子裏更好混的多,可是她不認識我了????根本都不記得我,我好難過,我就想知道她怎麼樣,我沒有別的意思,可她都不記得了????女人真是狠心!真是狠心!我這麼多年都沒忘了她,她自己一夜就消失,我到處找她,現在她說都不記得了。竟然是不記得????”
白楊趴著在桌子上,麵前是汩汩沸騰的火鍋,喃喃的說。
她以前怎麼不知道白師兄這麼專情?
方安安拍一下白楊,趴著在白楊耳邊:“白師兄,可是你不是後麵又交了好幾個女朋友嗎?這怎麼能算是你還都記得她?”
白楊大聲:“都是騙人的!都TM是吹牛的!我交往了四五個女人,都覺得不是她,根本都不想上!老子就是愛她!愛她!”
旁邊的人都看過去,方安安覺得好丟臉。
白楊紅著眼睛,“啪”的拍在她麵前一瓶啤酒:“喝!繼續喝!”
方安安喝的慢,白楊就“啪啪”的拍桌子,桌子都快散了,逼的她隻能喝。
一大杯灌下去,就有些暈暈乎乎。
白楊拍桌子,她也跟著拍,再後來,就不那麼記得了。
***
肖正接到警察局電話的時候,還在跟客戶談事情。
警察局離的並不算遠,對方的老總聽說肖正有急事,也就放人,肖正喝了酒,於是老總派了秘書陪著肖正一起過去。
肖正到了的時候,正看見方安安和白楊兩個人抱頭痛哭,哭的跟淚人兒似的,一口一個:“負心漢!全地球都是負心漢!沒一個好人!不是壞人就是資本家!資本家更壞!壞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