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們還笑這句話俗氣,卻沒有想過。有一天意外真的發生在了明天之前,而他們……再也沒有明天了……
程子安單膝跪在許安安前麵,拿出那枚藍寶石戒指,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安安。這枚藍寶石戒指,我瞞著你買下來了。我猜,你一定會罵我,罵我亂花錢,罵我胡亂猜你的心思。但是我想,你心裏,一定還是很歡喜的吧……我知道,你喜歡這枚藍寶石戒指。隻是。我好像送的有點晚了……不知道你在那邊的世界還看不看得到,但是也沒關係,你戴著它……很美。這就夠了……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程子安的人了……"
程子安俯身,輕輕地吻住許安安的唇。或許,他早就該給她一個擁抱,給她一個吻,給她這枚藍寶石戒指。如果……如果自己早就給她這些溫暖的話。她會不會相信自己,相信慎家,她是不是就不會走上今天這條極端的路?
可是,安安臨去之前卻對他說,沒有如果……
程子安抱著許安安的屍體,走到慎宇哲麵前,剛要開口,便聽到慎宇哲對他說道:
"程塚,去吧。"
"少爺,謝謝你。"
程子安開車離開了慎家。慎家花園裏,慎宇哲一行四人正坐在那裏,表情黯然。
看著程子安離開的方向左繁清問道:"子安要將她安葬在程家墓地,程爺爺會答應嗎?"
"他會答應的。"慎宇哲歎息道,"無論如何,人已經死了。許安安對爺爺下手不可原諒,但她畢竟手下留情。如今又將自己的命搭上了。就算是看在子安的麵子上,我也不能再追究了。更何況,這件事情的幕後主謀,還另有其人。"
方紀年問道:"你是想對雲棲桐動手了?"
慎宇哲目光微冷:"雲棲桐先是對我爺爺下手。又折了我的一個下屬。他送了我這麼多厚禮,我自然不能不回敬一份。隻希望我的這個禮物,雲三少爺消受的起。"
崇雲醫院。
幽暗的地下監獄裏,傳來了一聲又一聲鐵門的聲音。遲可凡已經忘記自己有多久沒有聽到過一個聲響。,自從一個星期以前,葉斯陶得到雲家的許可,說是從此之後都不必再為林雪伊治病。就再也沒有來過這裏。而遲可凡卻像是被遺忘在這裏一樣,沒有人再來問過他,也沒有人再跟他說過一句話。
遲可凡不明白,雲期醴之前說要全力治好林雪伊的。現在林雪伊半瘋半傻,還沒有完全康複,雲期醴卻又說不必完全治好,還將葉斯陶都撤了回去,但卻沒有叫自己離開這個鬼地方,。而自從自己開始配合葉斯陶治療住到這個地下室監獄來,雲繼就再也沒有來過。
鐵門聲音不再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高跟鞋的聲音。遲可凡在自己的稻草墊子上,用髒手隨意撥開淩亂的頭發,抬了抬頭,微微眯著眼睛,似乎在適應眼前的光亮,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人是誰……
"雲……雲期……二小姐!"
遲可凡看到雲期醴,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瘋狂地爬上前。雲繼見狀,連忙一腳將遲可凡踢開。但是遲可凡卻沒有任何反應,而是繼續爬著回來,跪在雲期醴的腳下瘋狂磕頭。
"二小姐……二小姐,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把我給忘了呢!太好了!二小姐……你沒忘了我!我還有用處的呀!二小姐……求你讓我出去吧!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雲期醴低頭看著遲可凡,像是上神俯視蒼生一樣,但眼睛裏卻不是憐憫,隻有冰冷。
"遲可凡,你真的想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