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靈的小二哥看到他氣度不凡,熱情的迎了上來,“公子裏麵請,本店有好酒好菜招待,還有上好的客房。”
酒肆茶樓就是信息傳播的地方,上至國家大事,下至閨房趣聞,都能在這兒聽到你想要的,這也是逐月進城第一件事就來酒樓的目的,他想打探一下,京都大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果然聽到對麵的那一桌,高談闊論,突然一人又咋低聲音。
“聽說當今皇上病重,而太子在邊疆無法及時趕回,怕是朝堂有變,老百姓又沒安穩日子了。”一人說。
“別瞎說,天子腳下,小心禍從口出。”一人提醒,果然其他人都不敢亂說了。
逐月喝了一口茶,不是太子無法及時趕回,是有人阻止他趕回,看來朝中有人想要趁機奪位,如今非常時期,怕是眾人也不敢亂議朝廷,眼看著天色不早了,他還是趕緊去將軍府吧。
逐月付了銀子,向小二哥打了聽將軍府的地址,剛要出酒樓,耳邊捕捉到一絲響動,不多時隻聽到一陣馬蹄聲,大氣磅礴,頗有雷霆萬鈞之勢。
小二哥伸頭向外望了一眼,朝逐月招手說,“公子,你不用去將軍府了,快看,元將軍。”
逐月順著小二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寬廣的街道上,行人紛紛避讓,為首的錦衣公子,劍眉星目,挺拔如鬆,駿馬英姿,意氣風發,是難得一見的少年英雄,隻見他朝著城門口飛馳而去。
逐月向小二哥到了謝,轉瞬間就從酒樓消失。
城門樓依然熙熙攘攘,表麵看並沒什麼特別,但是細查之下,就會發現,門口的守衛對往來人群,盤查的特別仔細。
元徹的高頭大馬被守衛攔住,不得不停了下來,哪怕他出示了腰牌,守衛還是不放行。
“得罪了少將軍,上頭有令,所有朝中官員,沒有特許不得隨意出入。”一守衛抱拳彎腰道歉,但是語氣卻異常的堅決。
元徹目光冷厲攝人,“何人的命令,本將軍怎麼不知,讓開,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守衛瑟縮了一下,“將軍不要為難小的,小的隻是奉命行事。”
身後的隨從悄悄上前,對元徹小聲的說,“將軍,要不我們先回去,再想其他辦法。”
元徹手握住腰間的佩劍,重重的呼吸,當今聖上已有月餘未早朝,且不見任何人,父親飛鴿傳書,說太子二十天前返回,按理說早該到了,可遲遲沒有音信,他怎麼還能坐得住。
“不,我今天一定要出城,得罪了。”元徹一夾馬肚子,棗紅馬揚起前蹄,踢翻了守衛,利劍一般衝了出去。
人群中的逐月摸著下巴,目光透出精明,京城守備森嚴,如果是真要攔一個人,他又怎能這麼輕易的出城,看來是有人故意放行了。
可既然要放行,為什麼在元徹出示腰牌時又要阻攔,逐月腦海中靈光一現,放行的目的,是否是想跟蹤元徹,尋得秦瀲的下落。
逐月避開人群,躍牆而出,悄悄的尾隨元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