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店裏買了兩匹馬,兩人才繼續往大梁的方向走去。
去大梁有兩條路,一條是官道寬廣平坦,但是萬一遇險,不容易躲避,一條是山路崎嶇不平,多山石草木,容易藏身。
逐月問,“我們該走哪條路?”
秦瀲依然神色沉穩,“你說呢?”
逐月眼珠子轉了一圈,看這廝泰山於頂而不改色的神情,真像個老狐狸,還是很狡猾的那種,想必他早已成竹在胸,所以就不說話。
“逐月,你說大路有埋伏,還是小路有?”秦瀲突然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
逐月懶得去想,搖搖頭,還是不說話。
秦瀲揚起手裏的馬鞭,“所以,我們走大路。”
逐月這是有些想不明白了,他的狐狸腦子一時繞不過來,秦瀲這是什麼邏輯,他剛剛搖頭,是不知道的意思好不好?
看著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秦瀲,逐月一夾馬肚子追上,“喂,等等我。”
兩馬並駕齊驅是,她不解的問,“什麼意思啊?”
秦瀲並沒有看向他,迎著風,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因為我也不知道。”
逐月擰起了眉頭,慢慢眉頭舒張,“哦,明白了。”
又得意洋洋的說,“也就是說,他們也不知道你走哪條路,所以大路小路都有埋伏,大路往來人多,走大路,他們有所忌諱,或許不會明目張膽的動手。”
秦瀲輕睥了她一眼,露出不自覺查的讚許,“小子不笨。”
哼,那是,其實逐月無所謂走哪條路,他也懶得管,更懶得動腦子,他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初秋,中午還是十分炎熱的,官道上被來往的馬匹揚起的灰塵,沾在身上十分的不爽,半晌之後,終於在前麵看到一座小鎮。
“我們找家店,歇歇腳。”秦瀲提議。
逐月當然求之不得,二人騎馬踏入小鎮,這小鎮雖然不能和京都大梁相比,但卻有一種古香古色的淳樸氣息,本來應該感覺很安逸的,但是空氣中卻彌漫著令人壓抑的肅殺之氣,隻有幾家店鋪開著門。
秦瀲也感覺到了,他停下馬來,走進一家客棧,正是飯店,卻並沒有多少客人,兩人喝了口水。
秦瀲寫下一張紙,裝進信封,交給店老板,並且對他小聲說了幾句話,他們在客棧裏又坐了一會兒,之後一起走了出去。
本該熱鬧的街道,連行人都沒有,片刻之間,前麵出現了一隊整齊威武的人馬。
最前麵是一頂奢華大氣的紫色轎子,四周的流蘇墜隨風搖曳,迎著陽光,反射出耀眼的光輝,微風輕撫,掀起轎簾,露出一片紫色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