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是一位身著紫衣,三十歲左右,長的妖氣衝天,嫵媚多姿的男人,他一時躲不了,隻得走下來,還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逐月。
逐月心裏卻是莫名的一沉,竟然有種堵悶無法排解,還有心驚肉跳的感覺,不對,他明明是個凡人,自己怎麼會心慌,從潛意識裏對他有一種排斥,甚至敵視。
秦瀲冷冷的笑了,銳利的目光,審視的看著紫衣人,“別人不認得我,難道舅舅也不認得我,還是你故作不知,想枉殺與我,以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剛剛隻是猜測轎中人,沒想到還真是當朝國舅蘇晃,此人懂得玄門法術,占卜,奇門遁甲,五行八卦,頗得當今陛下的賞識和信任。
蘇晃的一張臉更白了,他認真打量著秦瀲,突然恭敬彎腰,“臣蘇晃叩見太子,臣奉命查查奸細,屬下們無知,衝撞了殿下,還請殿下恕罪。”
馬上目光一凜,“來人,把這兩個有眼無珠的人帶來,請殿下發落”
他這麼一說,四周的人都跟著跪了下來,響聲震天。
秦瀲眼睛微眯,抬手讓眾人起來,拉起馬韁繩,淡淡的說了一句,“原來如此,兩位勇士,為國盡忠精神可嘉。”
被帶上來的兩個士兵,是蘇晃的得力助手,心腹愛將,兩人跪了下來,麵上恭敬,心裏卻是有恃無恐的。
蘇晃鬆了一口氣,惺惺作態的說,“殿下說的極是,不過衝撞了殿下,臣還是要把他們,帶回去嚴加懲罰,以示懲戒。”
秦瀲鳳眸微眯,臉上的神情是清清淡淡的,可用無害來形容,“蘇國舅爺公正嚴明,本宮欣慰,按我朝律法,以下犯上罪應腰斬,不過念在是無心之過,蘇國舅要法外開恩,不如每人杖責四百罷了。”
哎呦我去,逐月握著拳頭,放在嘴邊輕咳,這個秦瀲啊,還真有股子陰損勁兒,杖責四百,就是鐵人也打碎了,說的還好像他慈悲為懷,天大的恩賜一樣。
果然,蘇晃的一張臉像吞了十八隻蒼蠅是的難堪,憋了半天才說了一句,“殿下……”
秦瀲淡笑,打斷他的話,“國舅爺如硬要依法辦事,在百姓中立我律法的威嚴,本宮也隻能替兩位勇士惋惜了,律法不容褻瀆,是本宮優柔寡斷了。”
逐月捂著眼睛,斜瞟了秦瀲一眼,這個家夥,黑,可真黑啊,貶低自己,抬高蘇晃,順便讓他啞巴吃黃連,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看他怎麼收場吧。
蘇晃也不是一般人,袖子裏的手握到關節泛白,臉上維持著嚴肅鄭重,“來人,把他二人推出去斬首。”
接著是二人鬼哭狼嚎的求情聲,片刻嚎叫兩聲,血濺當場。
秦瀲搖頭輕歎,惋惜的說了句,“何必。”把罪責推的幹幹淨淨。
正欲離開,蘇晃臉色白了紅,紅了黑,幾步上前,剛剛隻是彎腰,如今跪在馬前,言懇意切,差點痛哭流涕了,“殿下留步,如今戰事初定,又因奸細鬧的人心惶惶,臣無能之輩,無法擔此大任,殿下是未來的儲君,還請殿下留下來穩定民心,指揮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