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他看秦瀲發呆,突然挽了個劍花,倏然向他刺去,劍尖抬起他的杯子,向上一挑,一杯酒精準地灑在了秦瀲的胸前。
逐月瀟灑之極的旋轉落地,對秦瀲看似膽怯,嘴角卻隱著笑意,“失誤,公子您千萬莫怪啊。”
秦瀲當然知道他是故意的,陰沉沉的看他一眼,又轉而向烏柏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就不打擾烏柏兄了,先去歇息。”
烏柏點頭,一抬手,幾個婢女上前,“帶秦公子回房。”
婢女先恐後的,搶著要送他們去房間,用仰慕又溫情脈脈的眼神偷看逐月,才發現這公子長得這麼好看。
二人離開後,蔓菁臉色異常難看,眼圈泛紅,咬著唇,用力絞著手裏的帕子。
烏柏沉著臉,端起杯子一飲而盡,“爹為你指婚,你竟然偷跑到南晉找人,怎麼樣,現在是不是該和哥哥回家了?”
蔓菁似乎隱忍什麼,半晌才搖了搖頭,“不,我的事不要你管,我不會跟你回去的,他要是敢不同意,我殺了他。”
烏柏把玩著手裏的杯子,笑了一下,“殺他,你能殺得了嗎?”
不得不說,這姓秦的小子,精明的很,故意讓他的手下露了這麼一手,就是震懾他們的,他們這些人全加起來,也不是那個叫逐月的對手。
蔓菁一甩袖子,氣憤憤的回到了房間。
再說秦瀲,被婢女帶去客房,婢女戀戀不舍地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逐月搖頭輕笑,這女孩子怎麼這麼容易犯花癡呢?不過也沒辦法,誰讓自己長的這麼英俊。
他一屁股坐在了柔軟的椅子上,揪了一顆葡萄扔進了嘴裏,斜瞅了一眼麵色嚴肅的秦瀲,“喂,我敢肯定,那個蔓菁是看上你了,你對人家什麼意思,她模樣品格都是上乘,功夫也不錯,你不考慮考慮?”
秦瀲甩了他一個冷眼,還順便又踢了他一腳。
這人怎麼沒風度啊,逐月揉了揉腿,十分仗義的說,“那麼漂亮一姑娘對你投橄欖枝,你不動心?你是男人,主動一點嘛,我知道你身份高,不好意思,男歡女愛人之常情,要不我給你傳話?”
秦瀲斜瞅了他一眼,冷冷地說了一句,“你轉業當媒婆了?”
逐月清了清嗓子,拍著胸口保證,“不信我啊,我肯定不會給你搞砸了,這點事我要是說不成,我自掛東南枝去。”
秦瀲毫不客氣的伸手,扯住了他的耳朵,一點兒都不客氣的提了起來,語氣很輕,但是咬字極重,“何必掛東南枝那麼麻煩,這個房梁就不錯。”
說著,一腳把凳子踢過去,不瘟不火的說,“踩著這個凳子,我再免費給你搓條麻繩。”
“哎呀,疼死了。”逐月掙紮了一下,這廝有暴力傾向,人家姑娘看上他,合著自己還得掛死。
逐月吐了一口氣,揉了揉耳朵,又瞅著他,繼續賣力的撮合說,“你不願意就算了嘛,我覺得你倆挺般配,真有點兒可惜了,反正你是要當皇帝的人,後宮三千佳麗,也不少她一個,別辜負了人家一片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