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變化,卻看到元徹竟然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逐月忙轉過身,掏出一塊絲帕,圍住了臉。
伸手一拂,猶如水霧一般沁涼的氣息,拂在三個人的臉上。
郭秉政和元徹,慢慢的完全蘇醒,可秦瀲卻依然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逐月秀眉緊擰,伸手把了他脈搏,他中了毒,竟不是凡間之毒,他雖有內丹護體,不至於要命,但一時也無法完全吸收,時間一久,還是對身體傷害不小。
秦瀲頭腦昏沉,醒過來的時候,隻聽到耳邊是劈劈剝剝,篝火燃燒的聲音,他睜開眼睛,麵前的情景,慢慢變得清晰。
這裏是一處山洞,跳躍的火焰,讓洞中明亮又溫暖。
“你醒了?”一道泉水般美妙的聲音,傳入耳蝸,聽了讓人全身舒暢。
秦瀲順著聲音看過去,隻見旁邊的大石旁,坐著一位白衣女子,背對著自己,在低頭搗弄著什麼。
秦瀲還沒來得及開口,郭秉政就一個箭步撲過來,咧著嘴大哭,“爺,你終於醒了,奴才該死,沒保護好爺,你嚇死奴才了,嗚嗚。”
由於昏迷的時間長,秦瀲開口,嗓子有些沙啞,“哭什麼,爺還沒死。”
“嘿嘿,該笑該笑,嗚嗚!”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元徹這時也走上前,畢竟是個將軍,肯定不會像郭秉政那樣,穩不住,他身子微弓,“爺,你感覺怎麼樣?是這位姑娘救了你,也救了我們。”
秦瀲整條手臂,有了些許知覺,他又看向,那個自始至終都沒看自己一眼的白衣女子,清冷高貴,讓人莫幹逼視。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敢問姑娘芳名,家住何處,在下日後也好報答。”
“施恩不圖報,公子不必放在心上。”逐月言語溫柔,心裏卻腹誹,這男人果然不是好東西,看到是姑娘,就裝出一副謙謙有禮的正人君子模樣,如果知道是自己,他會說話這麼有風度嗎?
這是擺明了不願意告訴他姓名,意思很明顯,以後也不願意和他有聯係,秦瀲吃了閉門羹,定定的看著她,“姑娘倒是善良的緊。”
逐月不再理他,讓一向自負的秦瀲,心裏有些不舒服,竟有人如此無視與他?
元徹上前,禮貌又恭敬,“姑娘,不知我家爺中的是什麼毒。”
逐月望了他一眼,這才轉過身來,聲音娓娓動聽,“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此毒叫幽冥蠱,中毒之後,三日內沒有解藥,就會氣絕身亡。”
逐月此言一處,元徹和郭秉政嚇得魂不附體,特別是郭秉政,雙腿膝軟,幾乎癱瘓在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元徹還比較鎮定,“姑娘既然識得此毒,一定能解。”
逐月淡然一笑,“我已經點了他的穴,讓毒液不再擴散,完全解毒,卻不是一時之功。”
她說著衣袖裏掏出一個紫色的精致小瓶,遞了過去,“這瓶藥,可暫時壓製毒性,你留著,每日塗抹患處三次。”
秦瀲垂首看著握瓶子的白嫩修長的小手,一時竟發了呆,眼前的姑娘,十分的熟悉,特別是那雙清澈的眼睛,調皮而又靈動,還有鼻端,那伊人的茶花香,竟和逐月如此像,難道會是他。
想到此,他猛然抬頭,那姑娘似有些嗔怒,“叮鈴鈴”一聲,瓷瓶落在地上,滾到了他的腳下。
秦瀲這才回過神,一手撿了起來,淡笑,“多謝姑娘,煩請姑娘幫我塗抹一次,日後我也好知道塗多少。”
逐月瞪了他一眼,這個男人還真會得寸進尺,簡直是不可忍。
元徹也出言懇求,“對啊,請姑娘示範一次。”
逐月暗暗的甩了他一個冷眼,這元徹還真是當的一個好臣子,逐月要是不想塗,當然也沒有人能勉強他,不過要配合內力,把毒逼出,用藥效果更佳,所以就沒再推辭。
秦瀲看她神情鬆動,心裏一喜,咳嗽幾聲,用眼神示意元徹他們出去。
元徹比較耿直,一時沒有領會,郭秉政顏觀色的本領,早已練得爐火純青,拽了一下元徹的衣袖,“元將軍,我們在洞外守著。”
片刻,偌大的洞中,就剩下他們兩人,秦瀲的目光含著似笑非笑深意,時不時地落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