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擰著英挺的眉,憑什麼就治自己罪,有些不悅的說,“陛下,如果當初陛下對她嚴刑拷問,定然問不出什麼,如今她被人殺死,恰恰告訴我們,某些人最近行動過,既動,就有痕跡,這樣對比也不是一無所獲,恩?”
秦瀲當然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但就想找他的不愉快,沉默片刻,“也罷,這件事也交由你負責。”
逐月有些不情願了,怎麼又是他,“陛下,我又不是刑部侍郎,也不是大理寺卿,有你這麼白使喚人的嗎?”
秦瀲沉沉的看向他,笑的不陰不陽,“這件事交與刑部或大理寺,就公開了,你之所以說老宮女是失足溺水,不就是不想打草驚蛇,暗中查勘嗎?朕怎麼能不配合你,所以交由你最合適不過。”
哎呦,我去,逐月簡直被他說的無言以對,他是這麼想的,可他自己想去查核,和他命令去查,這是兩回事,當然了,答應也行,不過那個東西,他也該討要了,於是就說,“陛下,之前,跟你說過,能找陛下要一樣東西,你也答應了,如今也該兌現了吧。”
秦瀲“哦”了一聲,故作不知,“說來聽聽。”
逐月的目光直直的看向了他的胸口,開門見山的微笑說,“我想要陛下胸前的靈石。”
秦瀲眉頭皺了一下,撥開衣服,把那塊靈石,掏了出來,“你說的是這個?”
逐月看到那塊靈石時,眼睛裏閃現驚豔,薄唇半張,那塊石頭,如成年男人的手指那麼大,通體血紅,圓潤透明,微微泛出瑩瑩光芒,確實是不可多見的寶物,忙點頭。
秦瀲把那顆寶石,放在掌中,輕輕地摩挲,很奇怪,逐月怎麼知道,他有這麼一顆石頭。
這顆石頭,是他周歲時,父皇帶他去寺院裏祈福,一個得道高僧贈與他的,說是有靈性,能保平安,聽父皇說,當時那高僧還說了一句,物歸原主的話。
從那開始,他就一直佩戴著,雖不知道靈不靈,但這二十多年來,他確實每次遇險時,都能得人相助,逢凶化吉。
秦瀲半晌才說,“你要這個何用?”
逐月努了努嘴,硬要,這家夥肯定不給,索性就博取同情,眼珠子轉了一圈說,“陛下,還記得上個月,我突然寒氣侵體嗎?”
秦瀲擰著眉頭,似乎在想是哪一次,最後恍然大悟,似笑非笑的說,“哦,朕記起了,就是那晚,你拚命抱著朕不放,還對朕上下其手的哪次?”
記起就記起,幹嘛還說得被自己占了便宜似的,可惡,逐月不情願的點了點頭,看他眼底的疑問,就又接著編造說,“我呢,之前中過寒毒,不定時發作,聽高人說過,這世上有一種無極血靈,能解此毒,我猜想就是陛下身上這塊靈石。”
秦瀲看了一眼手裏的石頭,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那你上次,之所以摟著朕,難道也是因為這塊靈石?”
不管是不是,點頭就對了,所以逐月十分肯定的點頭。
秦瀲目光半闔,隱隱有一絲波紋湧動,逐月寒毒發作,自己竟有這麼好的待遇,如果把靈石給他,那豈不是再也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不過,既然稱為毒,那肯定對身體有影響,秦瀲眼底的擔憂,一閃而過,看似無心的問道,“如果毒不及時解,會有什麼後果?”
逐月當然要把後果說的很嚴重,慘不忍睹的那種,沮喪的說,“唉,第二次發作會昏迷數日,第三次那就長眠不醒,意思就是掛了,掛了還不算,還會凍成冰塊,一碰就破成碎片。”
“什麼?”秦瀲心尖下意識的刺痛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複如常,幸災樂禍的說,“凍成冰塊好啊,夏季放屋子裏,還能降溫呢。”
“你這人怎麼沒同情心啊。”逐月甩他一個冷眼,“放心吧,你見死不救,我寒毒發作時,就死死的拽住你,讓你給我陪葬。”
逐月說完,突然意識到這話容易讓人誤會,神情有些不自然,忙避開那廝的視線。
秦瀲斂下眉,嘴角掀起一個淺淺的弧度,笑的別有深意,“這是想和朕同年同月同日死啊?”
逐月耳根子頓時發熱,定了定神,怒道,“你給不給,不給算了,那麼多廢話。”
說完冷哼一聲,轉而走向門口,胳膊卻被秦瀲伸手扯住,並用力一帶。
逐月不得不停下來,本想回頭瞪他,卻不想抬頭就想撞上他那深如大海般的眸子,氣勢頓時弱了,本想怒斥的語氣,也變了味道,“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