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催促著大家離開,大夫人輕輕推開父親的胳膊,對著逐月,福了福身,此刻神色鄭重,言語清晰,“小女子謝瑤,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
“夫人不用客氣,一會兒主要還要到府上拜訪。”逐月扶她進了馬車。
“老夫謝章和女兒,恭候幾位公子大駕。”說完,他對逐月深深一拜,也上了馬車。
秦瀲騎著馬,跟在馬車後,他們的身影越來越遠。
元徹正準備,送公主回去,恰在這個時候,隻見高殊,從遠處騎馬過來,看見公主,他眼睛頓時亮了,夾了一下馬肚子,片刻到了跟前。
跳下馬來,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驚喜,連一旁的逐月都沒看到,站在了玉扇公主的跟前。
“公主,你怎麼來了?”
玉扇公主沉著臉,下意識的往元徹身邊靠了靠,“我來哪兒,還需要向你報備嗎?”
高殊臉上露出尷尬,討好的笑了笑說,“當然不是,公主,時間不早了,到府裏用了晚膳再走吧。”
玉扇哼了一聲,“就因為時間不早了,所以才應該快點兒走。”
說話時,還順手拉了一下元徹,高殊這才發現,公主身邊這個正氣凜然有身軀偉岸的男人,心裏突然不是滋味,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他是誰?”
玉扇不耐煩的說,“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伸手挽住了元徹的胳膊,像是要用事實證明,他是誰一樣,“我們走!”
元徹來想推一下她,但是看著公主那鋒利的眼神,索性吃點虧,就讓她挽著,還十分殷勤的扶她上了馬,之後對著逐月微微頷首,兩個人並駕齊驅一起離開。
那高殊靜靜的站在路中央,望向遠方,情緒不佳。
直到逐月咳咳了幾聲,他才回過頭來。
逐月玩笑著說,“高兄還真是目中無人啊?”
高殊知道,他是說自己到現在才看到他的事,訕訕笑道,“慚愧的很,逐月兄隨我到府中一敘吧。”
逐月婉拒了他的好意,借口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隱在暗處,沒有多時,果然看到從丞相府裏,出來了幾位身著勁裝,全身上下,除了眼睛,沒有一處露在外麵的人。
逐月悄悄的跟在他們身後,看到離丞相府的距離,已經夠遠了,他快速出手,在幾個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他們的穴位已經被人封住。
逐月拍了拍手,搞定,在這個位置,等高讚發現他們的時候,為時已晚,當務之急還是去謝家,看一下大夫人。
從謝家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所有的事,差不多塵埃落定,就等著戳穿高讚的真麵目了。
逐月覺得應該去見一下拓拔邕,有些事,還需要他幫忙,本想讓秦瀲和元徹,先在謝家等自己,可是那個秦瀲非要跟著來。
沒辦法,隻好帶著他,可那廝神情冷冷的,語氣也不陰不陽,“你怎麼會認識拓拔邕?”
逐月給了他一記白眼,“我認識誰,還需要提前告訴你嗎?”
秦瀲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那是自然。”
逐月揚起手裏的馬鞭,抽了一下馬屁股,鞭稍卻故意,掃在他身上,“你現在是我的保鏢,還敢管主子的事兒,是不是欠抽啊?”
虧得秦瀲躲閃及時,淡笑,“你還真是越來越野蠻了,連相公都敢打,你得多欠調教。”
逐月橫著眉,“你敢調教我?”
秦瀲笑說,“這個問題,留到晚上再說!”
逐月剛要罵他無賴,秦瀲卻從馬上躍起,落在了她的身後,雙臂從後麵環過來,在她臉頰上偷了一個香,貼著她的耳蝸說,“找拓拔邕幫忙,我不反對,但是我必須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