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沒等他開口,又接著說,“你是蘇晃,真正的高丞相,已經死了,並且死於你之手,我今天就是為高丞相討回公道的。”
高讚按下心頭的慌亂,麵上鎮定那是騙人的,他看向拓拔邕,“聖上您千萬別信他的話,這個人是南晉皇帝,秦瀲的心腹,他來楚國動機不純,肯定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你說,你妖言惑眾,誣陷於我,到底是何居心?”
逐月氣定神閑,“你又何必氣急敗壞,聖上,你是不是也沒想到,你的丞相居然是武林高手。”
拓拔邕眉心蹙起,看向了高讚,“孤,從不知道,丞相還會功夫。”
逐月走了過去,在拓拔邕的桌子旁,坐了下來,端起一杯茶慢慢的喝著,像是純粹聊天兒一樣,“聖上錯了,他何止是會功夫,還是個少見的絕世高手,剛剛那招五星六合掌,沒有20年,是打不出來那種威力。”
高讚暗暗的舒了一口氣,從座位後走了出來,對著拓拔邕屈身行禮,“聖上,臣年輕時,學過拳腳功夫,後來為了考取功名,就荒廢了,剛一著急,胡亂打的,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掌。”
他轉向逐月,橫眉立目,“你這妖孽,裝神弄鬼,設了這場鴻門宴,到底是何居心?你和舍弟,也算是朋友,老夫自認沒有得罪過你,卻被你如此誣陷,求聖上為老臣做主。”
逐月手一抬,嗬嗬地笑了,“我也不想與你浪費口舌,你是知道我的為人,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不會信口開河的。”
那高讚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聖上,老臣,從聖上還是太子時,就在東宮任職,與聖上認識的也有十年了,我是誰,聖上再清楚不過,如今卻遭黃口小兒信口雌黃,聖上,臣不服!”
拓拔邕也有些納悶兒,“逐月,他確實是高讚,孤,不會認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逐月輕笑了一聲,說道,“聖上莫急,這件事,還要從幾個月前,南晉的嶺南王,去皇城拜壽說起。”
他的話一落音,高讚嘲諷的說,“南晉的事,又與我楚國,有何相幹,你還真會牽強附會。”
拓拔邕抬手製止,“丞相若是清者自清,就聽她說完。”
逐月把嶺南王借口打獵,行刺秦瀲,後來嶺南王不知所蹤,蘇晃被俘的事,大致說了一下,才又接著說,“這本身就是一個騙局,因為蘇太後想借秦瀲之手,除掉早已不服管教的嶺南王,所以說,參與行動的蘇晃,一定在被俘後,讓人調換了,因為蘇太後不可能讓她的弟弟涉險。”
當然,嶺南王祝壽是騙局,這也是秦瀲告訴她的,所以逐月推測,蘇晃肯定還活著,在牢獄中死的人,不過是個替死鬼,可惜秦瀲一時大意,沒有去看麵具後的真麵目。
高讚喝了一杯酒,怒火起,“蘇晃是死是活,又與我有什麼相幹,你這小兒,東拉西扯的做什麼?”
逐月笑了一下,“大人何必著急,那隻是其中的一個線索,關鍵的還是南晉境內,那些冤死的商人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