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肩上一沉,秦瀲傾下了身子,湊近了她的耳畔,語氣陰陽怪氣,“如果是男人,你也是色_誘嗎?”
逐月一口水,險些嗆到自己,抬頭瞪著他,“你這人還真是沒勁兒,什麼醋都吃。”
幸虧那倆是姑娘,要是男子,自己才掉醋缸裏了呢,秦瀲坐在了她身旁,擰著眉頭說,“真沒想到,你撩撥人的功夫,還挺高,什麼時候,也在我身上用用。”
逐月嗔視了他一眼,“別鬧了,還是想想該怎麼破機關吧。”
一連兩天,都是那兩個姑娘伺候飲食起居,逐月言語幽默風趣,人詼諧聰慧,又不失風度,兩個姑娘恨不得以身相許。
晚上的時候,那位叫紅衣的紅衣女子,還偷偷來找逐月,逐月當然不會辜負了這麼好的機會,和她月下幽會,幾乎把那些如迷宮一般的路線,摸的一清二楚了。
天亮了,那紅衣女子戀戀不舍的離去,還囑咐他,教中聖地幽靈殿,千萬不能進去,逐月點頭應允。
逐月目送那姑娘離開,她看四下無人,淩空俯視著,整個幽靈教的麵貌,根據所掌握的路線,連起來,恰恰是一個巨大的五行八卦圖,而幽靈殿就在八卦的最中心,應該是控製所有機關消息的所在地。
她回去,秦瀲不在,逐月有些著急,正要出去找,他卻回來了,原來他們幽會了一整晚,秦瀲跟了一晚,那些路線也被他死死的記在了腦子裏。
逐月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什麼,秦瀲頷首提起朱筆,在一張紙上畫出了線路圖。
如果推斷的不錯,這座山是南晉境內的擎蒼山,和軍營相去不遠,如能把這張圖送去軍營,到時大軍圍剿,定能覆了這幽靈教。
秦瀲臨走的時候,給元徹留了一封信,他醒來就能看到,想必這個時候,他已經回去了。
逐月拿起他畫的地圖,用千裏傳信的方法,送給了齊蜂。
做完這些之後,最後決定一起去那座幽靈教的禁地幽靈殿,因為如果真的大兵過來,有了路線圖,雖不至於迷路,但是這裏機關重重,幽靈教徒又都隱藏在暗處,他們進來,也是死路一條。
令人覺得奇怪的是,這裏根本就沒有人把守,可能在幽靈教徒的心裏,這裏是禁地,也是聖地,是令他們敬畏的地方,就算沒人把守,他們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逐月仰頭,這座殿高的幾乎看不到屋頂,空曠的可怕,處處透著詭異和神秘。
殿的四周,供奉著十殿閻君,個個麵色栩栩如生,下方張牙舞爪的牛頭馬麵,塗抹著各色的油漆,讓人不敢直視,又加上長年不見陽光,陰暗潮濕,更增添三分恐怖。
這裏和皇宮之中的那個地下森羅殿,倒有幾分相似,逐月他們當然不會放在心上。
秦瀲站在大殿中央,摸著下巴,認真的打量著十殿閻君的麵容,說不定這機關消息的總控製栓,就在這閻君身上,隻是不知道在哪個。
他眸子淺眯,走向了最中間的那個最大的閻君麵前。
逐月喊住了他,“慢著。”
又看向了別處,抱拳一揖,“教主既然在這兒,就出來一見吧。”
果然聽到殿後,哈哈大笑起來,接著隻見杜彥恒邁著穩健的步子,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