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按秦瀲的想法,是他們直接回大梁,但是逐月認為,還是應該等元徹回來,最起碼確定他沒受傷,這樣走的也才安心,另外,將士們出生入死,陛下不問候一句就走,會寒了兄弟們的心。
秦瀲心裏不樂意,但她說的又有道理,隻好答應了,好在,在傍晚的時候,元徹已經帶著大軍,凱旋而歸,還抓獲了不少,幽靈教的餘孽,雖然士兵也有傷亡,但也算是大獲全勝。
秦瀲心中的喜悅自不必說,像是胸中有一口濁氣,終於吐了出來。
元徹滿麵塵霜,鎧甲上也沾滿了血跡,但是英氣依然不減,從馬上一躍而下,帶領眾人,跪拜在地,高喊,“陛下,萬歲萬萬歲。”
聲音衝破雲霄,氣吞山河,秦瀲親自扶他起來,在他堅實的肩上,用力按了幾下,笑道,“這次消滅幽靈教,眾位將士功不可沒,特別是元將軍。”
元徹又俯身下拜,“陛下謬讚了,如若不是陛下深入虎穴,屬下們又怎能平安到達,要說功勞,陛下的功勞才是最大。”
兩個人相互奉承拍馬屁,逐月皺眉,走向前,“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隻打官腔,來點兒實際的,眾兄弟們都累了,餓了。”
秦瀲和元徹二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是了,逐月說的對,快回營休息,晚上,朕要為將士們接風洗塵,並且論功行賞。”
隨著易陽王和杜彥恒的死,幽靈教的餘孽,又被關入大牢,審判後定罪,南晉國內最大的反叛勢力,算是徹底覆滅,這件事也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逐月不辭勞苦,和軍醫一起,為傷者醫治,其他人回營休息,一直忙到了,月上柳梢頭的時候,才有機會歇一會兒。
晚上,秦瀲宴請三軍,元徹被封為車騎將軍,石岩被封為衛將軍,其他將士也都有賞賜。
隻有齊蜂謝絕賞賜,他是遊俠,做事隨心,有酒喝就行了,一直飲酒到深夜,方才散去。
逐月因為有些累了,就早早的回去休息,睡到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有一個人,掀開了她被子的一角,貼在了她的身後。
秦瀲有些薄醉,酒精的作用,讓某種感覺來的更為強烈,手輕撫著她的身體,薄唇吻上她弧度優美的脖子。
美夢被打擾,逐月皺了一下眉頭,說道,“秦瀲,別鬧了,好困啊!”
哪怕是睡夢中,她都知道身旁的男人是自己,這讓秦瀲更加激動,當然不會聽她的。
鼻端是淡淡的酒氣,再混合著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氣息,那太容易讓異性沉迷,逐月先開始的抗拒,慢慢變得順從,繼而迎合。
承受著他的愛意,嗡著嗓子說,“想給你商量件事兒。”
“嗯”秦瀲含糊的敷衍著。
“明天,我想去晉州一次。”逐月說道。
秦瀲被層層魔障充斥的大腦,哪裏知道她在說什麼,十分爽快的就答應了,之後又在她耳邊,說著纏綿情話。
溫存過後,摟著她的身體,沉沉睡去,自始至終都不知道,他答應的到底是什麼。
早晨的陽光,透過窗簾,顯得朦朧虛幻,秦瀲感覺頭有些疼,按了一下太陽穴,才慢慢的睜開眼睛,收下意識的往身上摸了摸,沒有人,他一下子睡意全無。
“逐月。”坐起來,喊了一聲,沒有人應他。
秦瀲慌忙掀開簾子,隻看到逐月正從門外進來,手裏還端著托盤,裏麵是細致的早膳,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容,“你醒了?快起來洗漱,用飯了。”
秦瀲從床上下來,想到昨晚的繾綣,又看到她為自己忙碌,這麼一個女子,竟然會伺候自己洗漱。
他的喉結動了動,走過去,從身後擁住她,這一刻仿佛擁有了整個世界。
春光燦爛,花開滿園,因為有她在身邊,才顯得分外美好
那一刻的幸福,難以言語,總是忍不住想吻她,這樣想著,也這樣做了,感受暖暖溫度和甜蜜的氣息,他相信,她和自己一樣,定然也是一陣怦然心動。
逐月推開了,嫌棄的皺眉,“快點洗洗,難聞死了。”
有那麼誇張嗎?秦瀲哈了一口氣,還真有點味兒,笑著去洗漱。
逐月把帛錦地給他,說了一句,“你用早餐吧,我和元徹一起去,保證盡快回來。”
秦瀲怔愣了片刻,擦臉的手,也停了下來,問,“去哪兒啊?”
逐月以為他一時忘了,把他拉到桌子前,還殷勤的為他盛了一碗粥,“去楚國啊,昨晚跟你說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