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發生了什麼(1 / 1)

秦瀲回到內殿,怕自己身上的寒氣太重,沐浴更了衣,這才來到寢宮。

逐月正在床上坐著,和秦蠻以及錦兒,聊著什麼。

兩個人知道逐月病了,經常會過來陪她,寬慰她,看昔日活潑好動的逐月姑娘,像換了一個人是的,她們也說不出的心酸。

看到陛下進來,兩個人連忙起身告辭。

逐月轉過頭來,慘淡的笑了,“你回來了。”

她有氣無力的說完這句話,手摸向枕頭邊,拿出來一個東西,是新繡的荷包,自嘲的笑著說。

“這是錦兒之前教我的,我繡的不好,一直都沒敢拿出來,還有最後幾針,我剛把它完成了,送給你,你別嫌棄。”

秦瀲接過那個做工粗糙的荷包,這對他來說,無比貴重,可心頭卻無比酸楚,伸出手臂攬住了她柔弱的肩頭,痛惜的說。

“你還病著,幹嘛還要做這麼費神的活兒?”

逐月靠近他的身體,聞著他身上那種熟悉的問道,輕聲說,“因為我怕以後沒機會了。”

秦瀲暗自緩了一口氣,可是心底的沉悶,並沒有減輕,把那荷包放在靠近心髒的位置,似乎這樣就能捕獲到一絲溫暖,心底矛盾,糾結,她都病成這樣了,還想著自己,自己怎麼舍得離開,又怎麼舍得讓她傷心,上天為什麼這麼絕情。

為什麼偏偏情深的兩個人,卻不能在一起,秦瀲眼睛發熱,第一次有流淚的感覺,怕她看出什麼來,硬生生的把眼底湧出來的熱氣,給逼了回去。

手捧著她的臉,溫情如水,“別說傻話了,你一定會好的,相信我。”

逐月點了點頭,笑容絕美,卻又如水中花一樣,像是隨時都會消失,秦瀲心中一痛,摟住她的身體,沉悶出聲,“月,你要是離開了,我該怎麼辦?”

逐月輕歎了一聲,“亦塵,不要難過,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就是死了,也一樣會祝福你。”

她顯然,把他說的離開,理解錯了,秦瀲也沒有解釋。

他眉頭緊蹙,“那你也記住,我心悅你,無論我做了什麼,都不要怨恨我。”

“我知道。”可是逐月總覺得他話裏,似乎隱藏著其他深意,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發生?”

秦瀲連忙否認,“沒有,你病了這麼久,我突然心生感慨。”

逐月信了他的話,秦瀲扶她躺在床上,並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怕她承受不了自己身體的重量,雙臂支撐在她身體的兩邊,臉傾下,吻印在了她的額頭上。

逐月感覺到他身上清雅氣息,在鼻端縈繞,薄唇又如清風般的落在了她的眼角。

懷抱著她單薄的身體,翻轉了身,把她扣在胸前,溫熱的手指劃她的臉頰,眼睛裏閃著灼灼的情意。

手臂收緊,親吻她的唇瓣,突如其來的熱情,像火焰一樣讓人措手不及,逐月腦中一片空白,隻是順從的閉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當然。

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隻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緊些,再緊些,可是卻無法做到,隻是腦中有一個念頭,讓時間停止,一直這樣下去,永遠不要分離。

感覺他今天很不一樣,隱忍卻又貪婪,像是一次要把熱情用盡一般。

考慮到她身體不好,最後一步,秦瀲忍住了,緊摟著她,直到她沉沉的睡去。

秦瀲卻一夜無眠,視線從未離開過她的身體,像是要把她刻入腦海裏一樣,眼睛酸了,就眨一下緩解。

四更時分,外麵還是漆黑一片,秦瀲這才輕輕的起身,並把被子掖好,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最後狠心離開。

加快步子,走向門口,不敢回頭,更不敢停下來,因為怕自己會不舍得離開。

開門出去,又把門關上,這才敢謹慎的呼吸,靜靜的站在門口,身後仿佛不是一扇門。

而是一座把二人隔開,無法撼動的大山,他抹了一把臉,氣息紊亂,掏出那塊荷包,放在嘴邊親吻,目光中流露出神傷來。

喊了一聲,“郭秉政,擺駕,去早朝。”

晨曦微露,雪後初晴,陽光透過層層帳幔,從窗戶透了過來,天氣異常的寒冷。

逐月睜開疲憊的眼睛,身旁早已沒有了人,她掙紮著坐了起來,發現寢宮內空蕩蕩,冷清清的,連一個宮女都沒有。

平時,為了照顧自己,秦瀲都會安排三四個宮女,隨時待命,祿兒更是形影不離。

逐月喊了一聲,依然沒有人進來,她勉強從床上下來,重心不穩,還摔在了床邊,爬了幾次,都沒爬起來,扶住床角才麵上站了起來。

沒有人幫助她洗漱,沒有人給她倒熱水,也沒有送早膳,更沒有人為她穿衣。

逐月想著可能是宮女們以為自己還在熟睡,所以去忙別的事情了,索性又坐在床上等待,可是過了許久,依然不見有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