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努了努嘴問道,“陛下,這是何人?”
秦瀲神情寡淡,帶著嫌棄,輕蔑一笑說道。
“這是宮裏的一個,常年患病有些神誌不清,經常產生幻覺的瘋女人,朕可憐她,沒把她趕出宮去,可能是宮女太監一時疏忽,才讓她跑到這兒來。”
他又朝著門外高喊一聲,“來人,把這個女人帶走。”
他輕描淡寫的話語,字字卻像鋒利的刀子一樣,刺在心房上,逐月不可思議,眸子不由得睜大。
他說自己是神誌不清,經常產生幻覺的瘋子,這是從秦瀲口中說出的,逐月怎麼也不相信,她寧願相信是自己聽錯了,或者因為病久了,疑神疑鬼才產生的幻聽。
她甩了甩頭,麵前的人,還是存在的,不由得她不信,逐月的指甲幾乎陷入皮肉裏,冷嗤了一聲。
來時還懷抱著希望,為他找借口,外國使者到來,是大事,他肯定會很忙,所以才沒顧上自己。
可他的一句話,徹底把自己打入冰窖,他是有心的,故意來冷落自己的。
逐月何時怕過他,怒斥道,“秦瀲,你他娘的,就是個禽_獸不如的畜生,當著這位公主的麵,你敢說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隻是一個瘋子嗎?”
風菁公主的臉色微變,看向秦瀲,問道,“陛下,她到底是誰?”
秦瀲雙手背在身後,臉色陰沉如冰,看向公主的那一瞬間,目光柔軟,“風菁,讓你見笑了,都說了她神誌不清,整日胡言亂語,朕先讓人,扶你到後殿休息。”
招手一個宮女,把風菁帶入後殿,他走向門口,伸手扯住了逐月的胳膊,毫不憐香惜玉的拉到了,院子裏的涼亭裏。
此刻天色已暗,氣溫也更加陰寒,亭子裏四麵灌風,仿佛置身於冰天雪地裏一樣。
秦瀲是男人,身強力壯,還能抵禦寒冷,可逐月久病未愈,穿的也十分單薄,渾身打著哆嗦,嘴唇也變得青紫。
她看著,背對著她,渾身線條淩厲又冷硬的男人,抖著聲音問,“秦瀲,你到底什麼意思,是準備把我扔在那裏,自生自滅嗎?”
秦瀲甚至都懶得回頭,好像看她一眼,都會汙了自己的眼睛一樣,並沒有否認逐月的話,薄情寡義的說,“除了這樣,難道還有更好的方法嗎?”
逐月捂住了胸口,喉嚨酸疼的,幾乎讓她說不出話來,“你想讓我死?”
秦瀲這才轉過身來,冰冷的目光裏,毫無情感所言。
“你錯了,不是朕要你死,而是你根本活不了,朕為你尋醫問藥,受人侮辱,吃盡了苦頭,如今你病入膏肓,沒把你趕出宮,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所以你就在菊月殿,好好的過你剩下的日子吧,不要再出現在朕的眼前。”
他說完這些絕情的話,轉身就要走出亭子,卻被逐月又喊住了。
她幾乎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那個,曾經對自己,情深意重的男人口中說出的。
“秦瀲,你說句實話,是因為風菁公主,還是說你以前,都是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