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蜂不自然的喝了一口酒,沉默那肯定就是默認。
逐月搖了搖頭,真沒想到,這隻毒猴子,還是個癡情的家夥,但是也為他的將來擔憂,因為不會有結果。
“你還是好好修煉,別把心思老放在兒女情長上。”
她勸別人,可自己又能做到嗎?
齊蜂悶悶的喝著酒,又瞥向逐月,“不提這個,不過我在南晉聽說,楚伽結盟,攻打南晉,南晉接連失利,秦瀲那廝都親自上了戰場。”
逐月怔了一下,怎麼可能,風菁公主不是被秦瀲封為皇後了嗎?伽藍怎麼會和楚國結盟。
“那元徹呢?”元徹也不該這麼沒用啊。
齊蜂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他又說,“隻怕秦瀲也凶多吉少,畢竟腹背受敵。”
逐月眉頭輕蹙,總覺得事情有些奇怪。
“你不去看看?”齊蜂又問。
逐月唇角輕勾,“小爺如今逍遙又自在,他死不死活不活,跟我又有什麼關係?走了,午睡去。”
齊蜂看她完全不在乎,歎了一口氣,這女人狠起來,也是挺可怕的。
晉楚邊界,烽火連天不休,大戰小戰,每日不斷。
今日兩軍又在對壘,戰車,騎兵,步兵,一起上陣。
楚國國君王拓拔邕,也來到了邊界,他就是要親眼看到秦瀲淪為階下囚,他坐在營中,他穿著鎧甲,顯得威風凜凜,那種與生俱來的孤傲和冷漠,讓人不敢與他對視。
隻聽到將士來報,“聖上,南晉的狗皇帝秦瀲,已經在陣前了。”
拓拔邕聲音散發著霸凜的氣質,揚了一下嘴角,“孤等的就是他,等立馬下戰書,今日誓要取他項上人頭。”
“是。”將士領旨退了出去。
拓拔邕支退了所有的人,從抽屜裏掏出一副畫,伸出寬厚的手掌,輕輕的摩挲著畫中人的麵頰。
“逐月,孤定會為你報仇,秦瀲,他就該死,他辜負了你,還害了孤的皇妹。”
拓拔邕已經得到消息,逐月受傷,秦瀲怕被她拖累,拋棄了她,隻至於逐月下落不明。
他默默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對著畫舉起杯,“逐月,你當初遇人不淑,以至香消玉隕,你可知孤聽到消息時,心中的那種滋味,今日他必須死,保佑孤!”
冬日,天氣本來就陰寒,四周光禿禿的,有些淒涼,,天地間卻陡然間響起馬蹄聲,頗有山崩地烈之勢,野豎旄旗,將士揚刀,八麵威風。
拓拔邕坐在戰車上,看著對麵的秦瀲,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他吩咐大將軍梁仁,擒賊先擒王。
天空殘陽似血,幾隻大雁悲鳴著飛過,似乎在提前為即將逝去的將是哀嚎。
刹那間,天昏暗了下來,殺聲震天,滿眼都是紅色,生在我大天朝,應該時刻感恩,國家帶給我們的和平,沒經過戰爭,永遠想不到那種殘酷,那種瘋狂。
秦瀲的功夫,早已出神入化,梁仁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幾招之後,就落馬被俘。
拓拔邕心裏一驚,沒想到秦瀲這廝,還有些本事。
但是他麵不改色,回過頭來,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戰車後,那騎著白馬,帶著麵具的清絕男人。
那男人微微頷首,拿起腰間的長弓,拉滿之後,對準了秦瀲。
而奮勇殺敵的人,渾然不覺,那支長箭帶著凜冽的風聲,和空氣摩擦,生出劈劈啪啪的火花,帶著無窮的威力,銳不可當的,朝著秦瀲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