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輕笑,已經明白了,“仙子布了這個結界,不知有何貴幹?”
碧沅摸了摸下巴,“你也說了我是仙子,當然是菩薩心腸了,給你們一個單獨的空間,好讓你們解除心裏的誤會,重修於好。”
逐月嗤笑了一聲,“不要說的那麼高尚,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碧沅冷下了臉,“沒錯,我就是要讓謫君,對你死心,怎麼樣?秦瀲這幾天對你掏心掏肺,又對你說出事情真相,你是不是已經快原諒他了?”
逐月不想再和她爭辯,謫君看不上她,她不知道根本原因,是在謫君身上。
女人總是這樣,男人移情別戀,女人總喜歡遷怒於新歡,殊不知,問題在男人身上或者是自己身上。
碧沅勾了一下唇,“我再告訴你個秘密。”
她湊近,在逐月耳邊,說著什麼,逐月臉色驟變,看了過來,“你說的是真的?”
碧沅哈哈大笑,“你可以親口問他。”
逐月心中萬千情緒湧出,讓她一時難以相信,謫君不會的,她不相信,頭嗡嗡作響,呆在了原地。
趁她晃神時,碧沅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逐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帳篷的,她頭腦分分亂亂,怎麼也無法把事情捋清楚,她一向信任謫君,他是一個坦蕩的君子,可此刻又對一貫的認知有了懷疑。
碧沅的話,讓她意識到,或許是她錯怪秦瀲了,不然一個人怎麼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變化那麼大。
早晨的陽光,異常明媚,陽光!逐月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快步走出去。
外麵天空明朗,風輕雲淡,那結界消散了。
看到秦瀲正坐在草地上,臉上帶著哀愁,他像是有什麼心事,聽到聲音,轉過身去。
隻見逐月站在他的不遠處,秦瀲心中一緊,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天晴了,可他的心情卻陰了,逐月是不是要走了。
他心灰意懶地垂下了頭,逐月已經來到了他身邊。
秦瀲眼皮跳了一下,“你要走,我攔不住你,逐月,我……”
他扶住了額頭,再抬頭時,眼圈都泛紅了。
逐月在他身邊坐下,沒有出聲,依然在想碧沅說的話,一時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麵對秦瀲。
秦瀲淡淡的蹙眉,無意間抬頭,卻看到天空中有一道閃電,朝著逐月打來。
他來不及多想,翻身抱住了她的身體,滾了幾圈,逐月回過神來,眼神閃爍,卻對上秦瀲那灼灼的目光。
此刻他正在自己身上,兩人的身體貼得很近。
草叢搖曳,遮擋了兩個人的身影,四周安安靜靜,隻能聽到飛鳥鳴叫。
秦瀲呼吸變得有些粗重,溫香軟玉在懷,男人的劣根,很快就被他表現了出來,況且他對她渴望很久了。
手試探的,摸著她的臉,她眸光如水,唇如花瓣,臉頰在自己的注視下,紅如三月桃花。
逐月心跳慢了半拍,想伸手推開他,可是男人氣息一沉,像一顆隱忍許久的猛獸,突然撲了過來,準確的咬在了她的紅唇上。
目的性和攻擊性都很強,像是渴望已久,終於得到的,那種急切,逐月呼吸一悶,開始掙紮了起來。
又擔心他沒輕沒重,碰到自己的肚子,有所顧忌,行動就會受阻,被那熟悉,又久違的氣息包圍,她一時有些沉迷。
而秦瀲此刻,則變得輕柔,繾綣情深,又溫柔紳士,讓她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在遠處的山頭上,立著一位白衣飄飄的男子,他身邊站著一個紫衣女子。
碧沅撇了撇嘴嘴,為謫君打抱不平,“謫君哥哥,我就說了,逐月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她趁你不在宮中,又和那個凡間男人勾勾搭搭,跟你說,你還不信,你看那不要臉的樣子。”
謫君黑沉著一張俊臉,她明明答應過自己,和秦瀲華清界限,本來他不想取秦瀲性命,隻想給他一個教訓,因為他畢竟是天子,可如今他改變了主意。
碧沅暗自心中得意,薛蟬衣做了魔界之尊,果然對自己有幫助,能為自己出謀劃策,兩邊著手,看他們還能不生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