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棲也是喜極而泣,激動萬分,這一刻讓她想起了小時候,牙牙學語之時,父親就喜歡把她抱在懷裏,馱在脖子上。
她童年時期,父親手把手的教她寫字,一招一式的帶她練功,南棲從小對母親沒有什麼概念,但是父親在她心裏,一直都巍峨如山,無論她長多大,無論她本領多強,父親永遠都是她心靈的依托。
揚起頭,望著父親那滄桑的臉頰,和花白的胡子,“爹,從今往後,我們父女再也不分開了。”
南古鄭重的點了點頭,“是的,再也不分開了。”
他拉著南棲的手,縱身越出了洞口,兩旁守衛的白澤和獨腳夔,被之前的震耳欲聾聲,震的還在發蒙,這時還沒找到北呢,又被兩個人影衝撞的,原地轉了幾圈,好久都沒穩住身子。
被冷落的鏡天,歎了一口氣,也默默地跟了上來。
洞外依然是漫天風雪,寒風凜凜,徹骨的寒冷,鋪天蓋地而來,吹的三人衣服翻飛,長發飄飄。
南古迎風而立,仰望著陰沉的天空,眼底是倨傲和不屈,他揚天長嘯。
最後,看向站立一旁的鏡天,開口說道,“如今,也隻有你身上的元靈石,才能打開這凝結的烏雲。”
鏡天心裏有些矛盾,說實話,從心底他並不信任南古,出去之後,到底會有什麼變故,真的不好說。
但是,他和棲兒不可能一直待在這兒,外麵的世界很美好,他們有權利去認識,去感受。
不為別的,就是為母親討回公道,他也應該出去。
心情複雜的看向了南棲,她也正看過來。
鏡天動了動唇,說道,“天君,你高高在上,受萬神敬仰,自然一言九鼎,我信任你,但是就想確認一下,你真的同意棲兒和我在一起?”
南古皺起了眉頭,這小子還真是不做虧本的生意,什麼時候,也不忘趁機為自己討得好處。
“本君不是都同意,讓你喊我爹了嗎?”南古不悅的說道,“自然同意,讓你們關係親密。”
鏡天得到他的承諾,揚起唇笑了,他伸手拉過南棲,並沒有顧及有旁人在場,猛然把她帶入懷裏,伸出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眸光看似平靜,細看卻起了漣漪。
“棲兒,有天君這句話,我什麼都不顧忌了。”
說完,情動之下,還傾下_身子,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引來天君不住的咳嗽。
黑沉著臉,又把女兒拉了過來,“說話就說話,少動手動腳。”
南棲掩口而笑,偷偷的望了一眼鏡天,他正衝自己眨著眼睛,兩個人擠眉弄眼,天君的胡子都快翹了。
擋在兩人之間,冷著聲說道,“我們三人合力,就能徹底讓元靈石發揮威力,別磨蹭了,來吧!”
三個人,同時閉上了眼睛,簌簌降落的雪花,向四周散去,像是有一把無形的傘,擋住了一樣。
天地之間,有一股鋪天蓋地而來的肅殺之氣,空氣似乎凝滯,讓人呼吸困難。
鏡天因為修煉了內功心法,又是靈石的主人,在三人之中,作為主力,發揮的作用也是最大的,與靈石合二為一,將它的潛能發揮到極限。
隻見他胸前的元靈石,展現出萬道霞光,沉且黑的天空,被照的亮如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