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天離開前,來到的南古的住處,要向他辭行,正要敲門進去時,隻聽到南古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來。
他對無涯說,“我南古一生坎坷,幸得一對兒女,之前還想著報仇,現在也看開了,活著的人才是最重要的,我已不願與玄穹為敵,隻望兒女平安,我寧願自斷仙根,你於我送一封信給玄穹,我甘願受罰,隻求他,放過我的兒女。”
無涯說道,“天君,論修為你不輸於任何人,憑什麼要屈居他人之下。”
南古按了按額頭,“我是為了鏡天,他從小我都沒怎麼管過他,我愧對他,隻求他能夠好好的活著,我就是死,也有臉去見他的母親了。”
無涯動了動唇想說什麼,卻聽南古又說,“無涯,你暗中保護鏡天,別讓他有一絲閃失。”
無涯點頭應允,“屬下遵旨。”
鏡天聽聞此言,心裏深受感動,他沒在停留,快步離開了這兒。
南古天君在房間裏,慢慢的品著茶,嘴角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天君,屬下先替你送信。”無涯說道。
南古神色變冷,“送什麼信?”
無涯一臉的茫然,“天君……”
“退下。”南古命令。
無涯腳步躊躇,“是,屬下去保護鏡天公子。”
“他功夫在你身上,哪裏需要你保護?”南古聲音嚴厲,“做你該做的事去。”
無涯徹底的蒙了,他怎麼越來越看不透天君了,沒敢再說什麼,隻好滿腹疑惑的離開。
南古臉上的神色顯得高深莫測,他握緊手裏的杯子,頃刻間杯子化為粉末,嘴角的笑邪肆又殘忍。
南古心裏在想些什麼,別人無法猜測,但是南棲的心裏難受,這個誰都能看出來。
雖然有父親,貼心的寬慰,她還是無法,走出其中的陰影,在鏡天走後,她也留下一封書信,離開了大羅天,隻說是出去散散心,不日就歸。
南古也沒有派人去找她,出去轉轉,總比天天悶在家裏強。
這些暫且不提,且說玄穹回到宮中之後,每日神思恍惚,心神俱疲。
他需要有個人,來否認這一切,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絕塵,盼望著她能夠出來告訴自己,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是南古自說自話。
他現在無心過問任何事,每日隻是坐在案前,自斟自飲。
玉真推門進來的時候,玄穹還在對著一塊玉佩發呆,她知道,這是當年玄穹和絕塵的定情之物。
又在那兒睹物思人,玉真眼底閃現一絲嫉妒,自己陪伴了他上萬年,他依然還在想著別人,得不到的,往往卻是最難忘的,男人隻能用一個字來形容,就是賤。
玄穹是,南古也是,那又如何,她玉真就是要把一個個的賤男人,都玩弄在鼓掌之中,為她謀利。
她邁著輕盈的步子走了進來,臉上轉而是高貴和端莊。
玉真伸出玉白的手指,溫柔體貼的,幫玄穹按著太陽穴,揉捏的肩膀。
“可把絕塵帶回來了?”玄穹心底的情緒莫名,既期待又害怕。
玉真愁雲滿麵,“陛下,你還是不要問了。”
她越是這樣說,玄穹越是要過問,“難道發生了什麼事?”
突然轉過身來,抓住了她的手,臉上的擔憂盡顯,“是不是絕塵出事了,她怎麼了?”
玉真臉色未變,卻心底泛酸,那個絕塵,有什麼能耐,竟然時刻牽動著大帝的心。
自己的丈夫,想著別的女人,她還得表現出大度,恐怕這個世上,沒有比自己更憋屈的了。
玉真臉上帶著凝重,“陛下,唉,臣妾還是實話告訴你吧。”
她體貼地為大帝倒了一杯水,伸出柔軟的手,輕撫著他的胸膛,“陛下,你千萬不要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