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想有個不按套路出牌還無所顧忌的人坐在自己身邊,更何況是這些傳承數百年的大家族。
而一旦這些家族下定決心聯合在一起對抗楚修,楚修根本無法在國內立足,他倒是能夠一走了之,但楚家怎麼辦?
楚雲是不會離開他為之奮鬥了一生的楚家的,楚修的父親楚天河也不可能。
楚修不畏懼與任何人為敵,但不意味著他就能不將楚家的命運和未來放在眼裏。
而殷家就是個不錯的著手點。
第二天午,楚修提著禮物隻身來到殷家。
老家族有老家族的規矩和派頭,殷老爺子十多歲高齡,故友遍及天下不說,殷家更是家大業大,有些人是礙於禮節,有些人想攀高枝,殷家大院自然揮袂成雲、熱鬧非凡。
大門口有專門負責迎接的晚輩,也有記載禮物的管事,雖然沒有唱和的人,但也能看出殷家古風來。
楚修送的是一對玉獅,雖然不算貴重,但也不是誰家都能隨隨便便拿出手的,將禮物送上以後,就有殷家的晚輩過來謝禮。
“仁?”迎過來的幾個年輕人看見楚修一愣。
“定康哥,好久不見。”殷定康是殷家小輩出類拔萃的人物,比楚修大十歲,因為以前殷楚兩家的關係,相互都認識。
“嘿,還真是楚仁啊。”另外一個人的語氣就不怎麼樣了,“好幾年沒見了,你混的肯定不差吧,沒想到還記得我們殷家。”
這人是殷定灃,殷定康的弟弟,跟他哥哥的驚訝不同,殷定灃看著楚修的目光有幾分不屑和鄙夷,顯然並不希望看到楚修。
“定灃。”殷定康嗬斥了一句,拍拍楚修的肩膀說道,“仁,難得你有心。進來去,老爺子前不久還提起你呢,看到你過來肯定很高興。”
殷定灃卻沒有就此罷休的意思:“的確提到你了,但時不時記掛著你忘恩負義的事情就說不定了!”
楚修眉頭微皺,目光落在殷定灃身上。
沒想到幾年過去了,這家夥還是沒學到他哥哥身上的半點沉穩氣度。
“你要是沒事幹就滾到後麵布置桌椅,別在這丟人現眼!”一個年男子快步走了過來,瞪著殷定灃沉聲說道。
殷定灃一驚:“爸!”
“滾一邊去!”殷定灃的父親殷培磊皺眉道。
殷定灃臉色變了變,瞪了一眼楚修,轉身往後走去。
殷培磊這才看向楚修,神色有些複雜,顯然對淩家的事情有所關注,但他臉上很快多了些笑意,招手說道:“多年不見,仁也長大了,哈哈,有幾分你父親的風範,不錯不錯。”
“殷大伯過譽了。”楚修懶得跟殷定灃一般見識,見殷培磊也有幾分緊張,笑著說道,“我去看看殷爺爺。”
“好好。”
見楚修往內院走去,殷定康眉頭緊皺:“爸,他怎麼來了?”
楚修就是讓淩家跌下神壇的罪魁禍首,他也是清楚的,雖然怎麼看都不覺得這個當初跟在他屁股後頭哥哥長哥哥短的小屁孩能幹出這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但事實擺在麵前,也由不得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