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自去?”西風烈眉頭皺了起來,“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
“這是給楚修麵子,畢竟我們跟其他人不一樣。”老者歎了口氣,“當初你姐姐連掌門的位置都不要也要跟著天煞樓的那小子,我一氣之下跟他斷絕父女關係,但畢竟血濃於水,如今她也算付出了代價,倒是我們有些看不開,太小家子氣了,沒在夜淩和月舞遭難的時候伸出援手,他們想必對我們也有很大的意見。”
“這種怨恨是不容易消除的,你去是一種姿態,至少證明我們有誠意,天煞樓損失重大,夜淩又是第一次獨當一麵,各方麵肯定顧忌不到,到時候你也不要吝嗇,能幫的盡量幫。”老者又道。
西風烈沒再多說,夜淩是他的外甥,怎麼幫都無可厚非,不算什麼損失,隻是他之前總覺得有些沒麵子而已。
“還有我那顆萬年人參,你走的時候也帶著。”
西風烈一驚:“父親,那是給你治病的。”
老者擺擺手:“我這病又不是一顆人參就能治好的,月舞那丫頭從小受寒毒折磨,送給她也算物盡其用。況且你還不清楚楚修的脾氣嗎?那小子不在乎別人對他怎麼著,但很在乎別人對他身邊的人怎麼樣,這麼做也能最大限度的降低他對我們的不岔。夜淩和月舞唯楚修馬首是瞻,隻要楚修沒意見的話,他們兩人應該也不會拒絕我們的幫助,剩下的,就靠時間來一點點扭轉吧。”
西風烈點點頭:“我明白了。”
“還有一件事……”老者放下手裏的魚竿,臉上多了些凝重,“安落恒那家夥真的去了嗎?”
“確實是他,一擊就殺了天穹。”
老者皺眉凝思了起來。
“怎麼了父親,有什麼不妥嗎?”
老者輕輕搖頭,嘴上卻道:“楚修為闖天煞樓準備了三天的時間,葉甜甜和安落恒應該早就去了才對,如果當時他們在場,楚修又數次有生命危險,那他們為什麼不出手?”
西風烈神色一呆,的確,這麼想來當時的情況確實有些不合理。
“是不是沒趕到?”
老者搖了搖頭:“這種可能性太小了,除非葉甜甜並不想嫁給楚修,但那樣的話也沒必要在最後出手救他。”
“這麼說,難道他們對最後的結果早有預料?”西風烈一臉愕然,“還是說對楚修領悟怎麼使用天地之力這件事早有預料?可是,這怎麼可能?”
“聽起來的確匪夷所思,但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有其他的可能。”
“可那畢竟是道境啊,就算是安落恒也不可能了解的吧,他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怎麼能保證楚修一定能領悟……”說到最後,西風烈的聲音越來越多,他不是傻子,相反智商還很高,但正是因為想通了,他才更加難以接受,“難道說……”
老者歎了口氣:“應該沒錯了。”
……
地甲子村,越袖賓館。
秦嵐坐在陽台上,眺望著河邊的那棟獨樓。
那裏是楚修養傷的地方。
“香主,都安排妥當了。”廖富坤走過來說道,“其他兩位香主都願意全力配合,樓主也說這裏的事宜交由你全權負責,必要時可以用她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