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玄武血脈!”采萱看著慕崢嶸,柳眉一鎖。
“嗯,隻有這兩種辦法,即便使用三生因果之力,也隻不過是讓紫嬅扭轉因果。”
“讓洛北失去的朱雀血脈回來而已,除了這兩種方法,再沒有第三種辦法能夠救活他。”
“而如果你將自身的玄武血脈分給洛北,那麼你就等於是犯了最嚴重的族規。”
“後果你很清楚,一旦被發現的話,會被處以冰厄之刑的。”
慕崢嶸將利弊說的清清楚楚。
“玄武血脈與他這個朱雀後人不會產生衝突嗎?”采萱又問。
“當然不會,因為他們洛家的人,是朱雀與慕采靈的後人,體內不單有朱雀血脈。”
“也有隱性的玄武血脈,你這樣做,頂多是讓她的玄武血脈覺醒而已。”
慕崢嶸解釋道。
“我明白了,你先出去吧。”采萱交代一句:“順便告訴外麵的人不要擔心。”
“公主,你明知道這樣會觸犯族規,你也要這樣做?”
“並且他還是朱雀的後人,如果被族中的人知道,恐怕便是你父親也救不了你。”
聽到采萱的話,慕崢嶸神情嚴肅起來。
“什麼犯族規,你們隻知道他們洛家是朱雀的後人,怎麼不說,他們也是玄武的後人。”
“既然兩家本是同根,那麼我將我的玄武血脈,分給他一點。”
“也不算憑借個人意誌將玄武血脈贈送給他人,頂多是幫助自己族人覺醒。”
采萱辯解起來。
“可是族裏的那些老家夥們,可不會這麼想。”慕崢嶸看著采萱道。
“你還會在乎族裏的那些老家夥們怎麼想,如果你在乎的話。”
“你就不會隱姓埋名的,跑到這山清水秀的地方了。”
采萱看著慕崢嶸冷笑一聲。
慕崢嶸見采萱已經下定決心,便不再勸她。
而是拿出兩塊巴掌大小,雕刻著詭異符文的藍色晶石,遞給了采萱。
“這兩塊祛寒符給你,一塊放在他的懷裏,防止在你將自身血脈之力過渡給他的時候。”
“他會被玄武血脈的寒意給凍死,另一塊放在你自己的懷裏,防止你們結束的時候。”
“你身體虛弱,被這血脈寒意凍傷。”
說完,慕崢嶸歎了一口氣,轉身向屋外走去。
“慕叔,謝謝你。”采萱看著慕崢嶸說道。
慕崢嶸離開竹屋,將門關上,對屋外的眾人說了采萱決定救洛北。
讓眾人不用擔心,不要打擾二人,然後便拿出了一壺酒,喝了起來。
竹屋中,洛北平躺在床、上,在他的胸口上放著一塊祛寒符。
而采萱卻站在洛北的身邊,雙眼微閉,雙手拇指掐在中指的指肚處。
兩條腿抬起離開地麵,盤膝而坐,一朵冰蓮花驀然出現在她的身子底下,將采萱托住。
漸漸的,房間中的寒冷氣息越來越重,地麵與桌椅,牆壁上都出現一層白霜。
洛北的胸口祛寒符閃爍,讓這極寒之氣,無法傷到洛北分毫。
采萱身後,漸漸的出現一個虛影,這個虛影龍頭龜身,尾為蛇,卻是一隻玄武。
這玄武虛影漸漸的凝實起來,最後仿若實質一般,然後漸漸變小,融入到采萱的眉心中。
就在此時,兩滴殷虹血液,從采萱兩手中指指尖滴出,飛起落到洛北的眉心之央。
在這兩滴血液滴到洛北的眉心時,他的身體猛地一顫,身上有一道若隱若現的金光一閃即逝。
同時,洛北胸口的祛寒符發出耀眼的藍色光芒,幫助他抵抗這血脈的極寒之力。
兩滴血落在洛北眉心之中,仿佛是滴入到海綿上的水一般,被洛北所吸收。
緊接著,從采萱的指尖再次有血液滴出,飛到他的眉心之中。
這一次洛北的反應,就沒有一開始那麼大,不過對采萱血液的吸收卻變的更快起來。
並且,洛北的額頭上,也漸漸的出現了一隻玄武的虛影。
玄武血脈的精血從采萱指尖不斷湧出,全部被躺在床、上的洛北所吸收。
隨著。洛北額頭上玄武虛影越來越清晰,采萱的俏臉卻是漸漸的蒼白起來。
采萱眉頭微皺,此時她已經感覺自己吃不消,不由的睜開雙眼。
“怎麼可能,血脈這麼長時間還不覺醒。”
“我的血脈已經消耗過半了,再這樣下去,恐怕我的血脈就要耗幹。”
咬了咬嘴唇,采萱心中暗忖。
“絕對不能前功盡棄,也許再過不長時間......嗯,怎麼回事!”
采萱突然感到自己的精神一震,就好像是遭受精神攻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