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識到,自己攤上了大事,很可能在賠一筆錢的同時還要坐牢!
不論是尋釁滋事罪,還是故意傷害,這兩個罪名都可大可情節輕的拘留十天半個月,但情節重的,那就是幾年的有期徒刑。
如果無法取得被害人的諒解,量刑的時候也不會有什麼輕判的可能性存在。
況且,在那狗雜碎的家屬有關係,想要要整死我的情況下,絕不可能會輕判!
或許,真的要坐幾年牢!
想到這,一股寒意又迅速蔓延我的全身,我隻感覺手腳發麻,根本使不上一絲力氣。
別說是幾年,就是幾個月我也無法承受。
我還想和代理商一起去談那個單子,我要工作掙錢,要和王照一起創業。
等汪夢菲去橫店拍戲的時候,我還想去探班看望她,等我創業成功之後,我還想堂堂正正地追求米雪。
可是,這一切都即將成為泡影了,我準備要被扔進冰冷的牢房,隻能隔著鐵窗遙望兩鬢斑白淚眼紅腫的父親父母。
不!我不要坐牢!絕不能坐牢!
我腦海中猛然浮現這個堅決的念頭,迅速驅散心中的恐懼,我要迅速冷靜下來,想辦法解決眼前這個人生最大的危機。
事情一定還有挽回的餘地,重點就是那個狗雜碎,還有他的家屬。
隻要能擺平這些人,我就能免除坐牢的噩運。
這種由於衝動才動手,並非惡意傷人的打架事件,頂多就是拘留幾天而已。
就在我努力平複內心的恐懼快速思考,身邊的江凝驚得麵無血色的時候,那民警又有些無奈地說:
“別想那麼多了,你打了不該打的人,也別想著找人來取保候審了,領導發話了,你這個案子很嚴重,不允許取保候審。我這就去找醫生過來,給你檢查一下後,老老實實地跟我回所裏吧。”
說完,民警搖搖頭歎氣,然後轉身朝外走去。
“唔”身邊的江凝突然兩腿一軟,蹲在床邊嗚嗚地哭了起來。
“陳重,對不起!都怪我不好,我不該不該自己跑去喝酒,更不該找你出來喝酒現在你被抓了,怎麼辦啊”
江凝無助地哭著,但我卻沒空安慰她,隻不停地思索,擺平那狗雜碎就需要比他家能耐更大的人,但我在廣州認識的人除了江凝之外,就隻有幾個客戶而已。
我最信賴的人是王照,但他人在南寧,而且,他和我一樣都是社會最底層的工薪階層,不可能有能幫到我的人脈。
而我認識的人當中,能量最大的米雪!
想到她,我心裏瞬間有了希望,她是豪門大小姐,就衝著有個管家來看,背景肯定不弱。
我曾經救過她,之後既沒有拿她的錢,她也沒有用以身相許來報恩,記得那天晚上在派出所,林海成還給我一張名片,說以後有事可以找他,他能坐到的絕對會幫我。
而且,林海成曾經找人查過我的背景,他人在海城,卻能調動南寧的力量,顯然,這個管家的能量也極其不簡單。
找林海成就行了,現在是他替米雪報答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