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多愁善感的人唱歌都比較好聽，因為她們願意融入音樂中，用歌聲來表達自己的情感。
而像王照這種過於理性的人，唱歌真的是非常難聽。
而且，他隻有在喝醉之後，或者心情很高興的時候才會唱歌。至於他悲傷時，他可以獨自坐在沙發上，抽一整夜的煙。
所以，江凝沒有找他唱歌，而是找他喝酒。
我和王照正邊喝酒邊聊著的時候，江凝突然過來坐在王照的身邊，問：“你們聊什麼呢？”
“聊你。”我順手給她倒了一杯酒，“聊你究竟是變漂亮了還是變醜了。”
“那我究竟是變漂亮了還是醜了？”江凝笑嘻嘻地問道，然後轉頭看著王照。
我知道這個問題與我無關，於是便拿起酒杯，自顧自地喝著，對他們視若無睹。
“嗬嗬。”王照若無其事地笑了笑，“當然是變漂亮啦。”
說著，他端起酒杯朝江凝遞去，大方說：“來，慶祝你離婚，再預祝你盡快找到下家。”
我無語，他這人有時候還真不是一般的賤，在賤兮兮的玩笑中還能直接明了地拒絕江凝。
江凝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又燦爛地笑了起來：“謝謝！”
然後兩人碰杯，像豪客一樣喝光杯子裏的酒。
喝完酒，江凝剛要說點什麼的時候，王照突然朝掏出正響著鈴聲的手機，朝門外示意一下，然後就跑出門去接電話了。
“嗬嗬。”我也賤兮兮地朝江凝笑著說：“江凝，要不要我幫你把他灌醉？再幫你把他扛到酒店的床上，然後你愛怎麼搞就怎麼搞他。”
“你怎麼變得這麼下流了！”江凝瞪了我一眼。
我沒理她，仍然賤兮兮地笑：“最好是直接懷上他的孩子，不用擔心他喝醉後能力不行，說不定喝醉的蝌蚪遊得更快呢？”
“你個賤人！”江凝朝我肩膀打了一巴掌，然後既好氣又好笑地站起身。
“不理你了！”
看到江凝氣鼓鼓但又憋著笑離開的模樣，我忍不住仰在沙發上開懷大笑。
江凝還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後才拿起話筒和林芸一起唱歌。
而坐在一旁的米雪，則好奇地看了看我和江凝，又突然抬起她那對雪白的大長腿，挪到我身邊坐下，說：
“陳重，我發現你特別喜歡調戲女孩子啊。”
我臉上仍止不住笑意，習慣性地在她的大腿上瞄了一眼，搖搖頭：“她不是女孩子，她是離異少婦。”
米雪一愣，突然抬起手捂在嘴巴上，咯咯地笑起來的同時，又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
我賤兮兮地笑著，拿起自己的那杯酒剛要喝，卻發現米雪也突然拿過一杯酒，舉到我麵前示意。
“女孩子不要喝太多酒，我喝完，你隨意喝一點就行了。”
我特意說了這麼一句，才和她碰杯，然後把自己的酒喝完了。
米雪像是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輕輕抿了一小口，然後張口又說：“陳重”
恰好這時林芸和江凝唱到高音部分，完全淹沒了米雪的聲音，我沒聽清，隻能大聲地說我聽不清。
米雪突然又往我身邊挪了挪，幾乎貼到我手臂的時候才停下，然後把臉靠在我耳邊，說：“我不明白，你和林芸看起來那麼般配，王照和江凝也很般配，但你們為什麼都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