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振南看到王鳳傑的車過去了,他知道,事情會圓滿的解決,自己沒有必要再去了,自有人向自己彙報事情的過程和結果。
何振南的車,消失在黑夜中。
鄭曉水一看恒豐集團的總裁韓建國帶著保鏢衝了進來,他的臉色一變,他知道,這次事情鬧大了。當他看到韓建國給常務副市長打電話時,他就想開溜,但歐陽誌遠早就盯著他了。
“崔德成,教唆王世超的就是鄭曉水,你不能放他走,你要是把他放走了,這次的黑鍋,你來背吧。”
歐陽誌遠冷笑著看著鄭曉水。
崔德成一聽,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鄭曉水,冷聲道:“把這幾個人都請到局裏去。”
五六個警察衝了過去,把鄭曉水柴正山和姬文峰控製住。
鄭曉水的眼裏,透出如同毒蛇一般的怨毒寒芒,冷冷地盯了一眼歐陽誌遠。
崔德成連忙親自拿著鑰匙,來到韓建國的麵前道:“韓總,對不起,是我們的工作沒做到位,我代表傅山縣公安局向您道歉,我立馬替韓小姐打開手銬。”
韓建國一聲冷哼,看也不看崔德成。
韓建國的助手,恒豐集團總經理黃友平冷笑著看著崔德成道:“崔局長,你還不能代表傅山縣公安局吧,你隻是個副局長,打開黃小姐的手銬,你還不夠資格。”
崔德成一聽人家的話,臉色頓時變成紫茄子。
這時候,大批的公安幹警在耿建峰的帶領下,衝進了舞雲端。
耿建峰狠狠地瞪了一眼劉振,低聲喝道:“下了劉振的槍,隔離審查。”
劉振的臉色立刻變得煞白,冷汗如雨。
他剛想要辯解,崔德成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嚇得劉振硬生生的把話咽了回去。劉震知道,自己到什麼時候,都不能亂說,否則,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姬廣元的死,讓他知道了,要想活的長遠,自己什麼都不能說,什麼罪過都應該攬到自己的身上,這個黑鍋,自己背定了。
如果自己亂說,崔德成隨便按一個罪名,自己就會永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耿建峰看了一眼崔德成,自己沒有權力停崔德成的副局長職務,但王鳳傑有權力。
耿建峰走到韓建國老人前,給韓建國老人鞠了一躬道:“對不起,韓總,是我的工作失誤,讓韓小姐受委屈了,我向你真誠的道歉。”
韓建國知道,耿建峰是歐陽誌遠的朋友,自己不能不給歐陽誌遠麵子。
“耿局長,你太客氣了,我是看到傅山縣的投資環境很好,治安也不錯,才決定在傅山投資的,沒想到,今天會出現這種事,太遺憾了。”
“是呀,韓總,請您相信我們,我們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耿建峰可不想主動提出來給韓月瑤打開手銬,他知道,自己的級別不夠,人家在等人,如果自己提出來給人家打開手銬,人家肯定會不答應,自己一定也會碰一鼻子灰。
這時候,王鳳傑終於趕到舞雲端。
王鳳傑快步走進大廳,一眼就看到,怒氣衝衝的韓建國和可憐兮兮的被銬著手銬的女孩子。
王鳳傑連忙走過來,很遠的距離就麵露慚愧地伸出手來道:“韓總,對不起,是我管教無方,沒有教育好自己的孩子,讓月瑤受苦了。”
韓建國看到王鳳傑親自來給自己道歉,而且還主動伸出雙手,自己的麵子也掙足了,人家畢竟是一個縣的縣委書記。
韓建國的臉色微微緩和了一下,伸出手,和王鳳傑的手握了一下道:“王書記,我相信你會處理好這件事,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很多的台灣和香港商人,為什麼中途從大陸撤資,我想,傅山縣的領導們,會從中間吸取教訓的。我的二十幾個億,可以在任何地方投資。”
“我們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王鳳傑狠狠地瞪了一眼崔德成。崔德成連忙拿出手銬的鑰匙,雙手遞給王鳳傑。
王鳳傑道:“我給月瑤打開手銬吧。”
韓月瑤小嘴一撅,狠狠地瞪了一眼崔德成道:“那個姓崔的最壞,他不光辱罵歐陽大哥,而且還要把歐陽大哥帶回警察局,還揚言要修理歐陽哥哥,他還故意把王世超寫給我的紙條撕碎吃進肚裏,消滅證據,爺爺,這種壞人,絕對不能放過,這個人要是再做公安局長,爺爺,他肯定會暗中向我們使壞,他們不把這個人撤掉,這個手銬,今天就別打開了,明天咱就撤資,回台灣。”
韓月瑤不愧是刁鑽古怪的小丫頭,他這幾句話,徹底把崔德成送進了深淵。
崔德成的臉色,刹那間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