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沉默著沒有回答。
阮素嗤笑一聲,扭頭去看窗外飛馳而過的樹木:“雖然我並不知道你為什麼選擇我作為情人,但我們也算是各取所需。在此期間,我會做一個合格的情人,但你放心,我不會纏著你不放的。”
等他膩了,她也達成所願了,自然就是分開的時候。
沈淵沒有出聲,她背對著他,也看不見他的表情,隻是到家下車的時候,她無意間瞥去,看見他正盯著她的後背,眸中是一閃而逝的痛楚。
隻是這抹情緒消失的太快,阮素再定睛看去,就又恢複了一貫的冷漠。
她腦袋脹痛的厲害,昏昏沉沉的,隻當是自己看錯了,搖搖晃晃的上了樓休息。
一進屋她就躺在了床上,睡了個天昏地暗,不知什麼時候,似乎聽到了開門的聲音,然後一隻手覆在了她的額頭上,頓了兩秒,便移了開來。
過了會,一股冰冰涼涼的觸感貼了上來。
她費力的睜開眼,似乎看見了眼前有個虛晃的人影,又很快隻撐不住困倦,再度睡過去。
等她清醒,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對上外麵亮的刺目的陽光,阮素遲鈍了幾秒,然後唰的坐起身,一塊膏藥便順著她的動作掉落在了床上。
她愣了兩秒,然後迅速掀開被子下床。
腳一沾地,便腿軟的險些跪在地上。
門恰好在此時被推開,傭人看見她扶著床,整個人晃晃悠悠的站都站不穩了,急忙放下藥上前扶住她。
“阮小姐,您還在發燒呢,就別下床了。”
她發燒了?
阮素被扶到床上坐好,抬手摸了摸額頭,果真有點燙。再一看剛才從頭上掉落的東西,原來是塊退燒貼。
傭人把藥端給她,一股濃濃的帶著苦味的藥香竄入鼻子中,阮素頓時皺緊了眉頭。
她從小就怕吃藥,寧願去醫院打一針。
她接過藥碗卻沒吃:“現在什麼時候了?”
“已經下午1點多了,剛過了午飯時間。”傭人補充道,“阮小姐如果餓了,我現在就去做吃的。”
“不用了,我沒什麼胃口。”阮素啞著嗓子說,“你先出去吧,我要換衣服。”
她今天還有拍攝呢,到現在都沒有去,張導肯定生氣了。
傭人依言轉身離開,開門時正看見了上樓的沈淵,急忙低下了頭:“先生,阮小姐已經醒了。”
“我知道了。”
沈淵麵色有些倦意,他揮揮手,看傭人離開了才進了阮素的屋子。
阮素正對著藥皺眉頭,正考慮著要不要把藥偷偷給倒了,就聽見門再度打開的聲音。
“我不是說我要換衣服嗎?”
她的話音戛然而止在看見沈淵的那一刻。
沈淵走過來,瞥了一眼她手中的藥碗:“怎麼不吃藥?”
“有點苦。”阮素癟癟嘴。
她甚少露出這樣的神情,頗有點孩子氣,沈淵看著竟然覺得有點可愛。
“我等會讓人去給你熬碗糖水。”沈淵淡淡道,“先把藥吃了,涼了藥性就差了。”
看沈淵一直盯著她,沒有要走的架勢,阮素咬咬牙,捏著鼻子一鼓作氣的把藥喝了下去,苦的直吐舌頭!
她抿了抿唇,將口中的苦澀咽下去:“我喝完了,現在要換衣服了。”
這就是下逐客令了。
“如果你是要去劇組的話,今天不用去了,我已經讓孫思珍幫你請過假了。”沈淵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
聽到請假了,阮素頓時鬆了口氣。
雖然耽誤拍攝進度不太好,但總好過遲到。
像是肩膀卸下了重擔,發燒所帶來的昏沉感此刻才湧了上來,阮素病懨懨的靠在墊子上:“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看你燒退了沒有。”
沈淵的話裏似乎帶著關心,阮素微怔了一下,抬頭正撞上他深邃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