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緊捏著手機，那陰沉的表情，像是冬天刺骨的涼意寒氣無孔不入的鑽進骨縫裏。
他看著遠處，目光冷然，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保持著這樣的氣氛開到了家，阮素下了車，沈淵卻沒有動彈：“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先進去吧。”
說完車就開走了。
阮素呆愣著站在門口好一會，直到那車化成一個小點轉彎不見了，才轉身進屋，卻覺得心裏沉甸甸的。
屋子裏飄來紅燒排骨的響起。
廚師聽見聲音探頭：“阮小姐回來了，正好要開飯了。”他沒看見沈淵，又問了一句，“先生呢？”
“他今天應該不回來吃飯了。”
阮素說道，忽然覺得剛才還咕咕直叫的肚子突然間就不餓了。
她上樓放下包，卻沒有下去，而是坐在桌前，看著外麵已經暗下來的天色。
到底有什麼事，讓他這麼急著出去？
阮素坐了一會，隔著窗戶聽到了打雷的聲音，終於拿出手機，打給了孫思珍。
孫思珍很快接通了，上來就是一句：“女主角拿到了嗎？”
“沈淵都去了，我還能拿不到嗎？”阮素無奈道。
“那就好，”孫思珍頓了頓，“我怎麼感覺你的聲音聽起來不是很開心？”
自打當了阮素的助理，她原本清冷的脾氣好了許多，反倒開始往直來直去上發展了。
阮素見她聽出來了，也不繞彎子：“你幫我去查一查，看看沈淵的公司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沈先生的公司出事了？”孫思珍詫異的聲音傳來，“不可能啊！”
阮素聽她回答的毫不猶豫，起了一絲好奇心：“為什麼不可能？”
“以沈先生的能力，怎麼可能讓公司出事。”
孫思珍看來對沈淵的能力相當自信，也不知道當初跟著沈淵時，到底做了多少讓她佩服的事情，讓她都快把沈淵當成神了。
阮素抿了抿唇，將剛才在車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如果不是公司，那會是什麼？”
孫思珍這回倒是猶豫了：“我也不知道，沒聽說過沈先生會為什麼事情上心……”
“那這幾天有沒有什麼大事發生？”阮素隻能換個方麵去問。
孫思珍想了好一會，才開口道：“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一件大事。”
終於要聽到一點有價值的事情，阮素禁不住抓緊了手機。
“我聽說，死去的影後關月，明日要舉行追悼會。”
那一瞬間，阮素仿佛被點穴了一樣，整個人僵在原地。
追悼會。
她的？
她下意識的問：“誰給我……給她辦的？”
“當然是關月的父母了。”
孫思珍又嘀咕了一句：“說來也奇怪，這關月都死了好幾個月了，人都火化了，才來辦追悼會。”
父母。
阮素忍不住笑出聲來。
孫思珍在電話那端被她的笑嚇了一跳：“你沒事吧？”
“沒事。”阮素漸漸收斂了笑容，隔著手機，孫思珍看不見此刻她眼底濃烈的冷意，“明日，我們也去參加。”
關月的追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