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素盯著門鎖看了一會,才想到是自己一進門就把門給鎖上了,還吩咐傭人不要上來打擾她,她要睡覺。
難怪沒人敢上來喊她吃飯呢。
阮素歎了口氣,將門鎖打開,下去覓食。
這一下樓,正碰到剛進門的沈淵。
她這才想起,今天回來就沒看見沈淵。
她本來想問沈淵吃了沒有,就看見沈淵眉頭緊皺,一會兒工夫就甩了好幾次的右手。
“怎麼了,手受傷了?”
阮素放下茶杯,走到他麵前,看向他的右手。
沈淵按了按右手,原本想說的話到了嘴邊,不知為何看見阮素擔心的眼神,又改了口:“吊威亞時勒了一下。”
他今天還有別的戲要拍?
“嚴不嚴重?”
阮素自己也常吊威亞,這種感覺並不好受。那根鋼絲常把她勒的生疼,如果吊的時間久了,回去看還會留下一道紅痕。
她記得有一次,她就是在演打戲的時候稍微多轉了一圈,就導致腰給勒出了一道很深的紅痕,都勒出了血,整整一個月才消下去。
所以她聽說沈淵被吊威亞勒住了,第一反應就是傷的很重,否則以沈淵的脾氣,怎麼可能說出口?
這麼一想她就急了,趕緊把沈淵拉到沙發上坐下,從茶幾底下摸出藥箱,二話不說將他的襯衫袖扣解開,把袖子往上擼,一直擼到肩膀的位置,然後左右翻找了一下。
傷口呢?
阮素一頭問號的看著光潔的胳膊。
難不成是另一條胳膊?
可她明明記得是右手啊!
阮素一臉疑惑的又將他左手拉過來,也同樣把袖子擼上去,還是沒看到傷口。
這下阮素不淡定了:“你傷在哪兒了?”
“這裏。”
沈淵指了指右手靠上的一處。
阮素的眼睛都快湊到他皮膚上了,使勁的盯,才看見上麵隱約有一小道紅痕……
阮素嘴角抽了抽:“就這?”
“還挺疼的。”沈淵揉了揉那一處,“勒的時間有點久了,酸痛的厲害,不知道是不是內傷。”
還內傷呢,信不信她把他打成內傷!
阮素憋著一口氣,又不是古代,還練武功有內傷的,就吊個威亞還能吊出內傷來,騙鬼呢!
但話是這麼說,看沈淵一直緊皺著眉頭,阮素也怕他真傷到了肌肉,還是取出了藥膏,在他傷到的位置輕輕揉搓著。
沈淵垂眸看著她。
她似乎怕弄痛了他,手中動作很輕,側臉嫻靜溫柔。
有的時候沈淵覺得眼前的女人乖巧懂事,有的時候又覺得她渾身都是刺,甚至是他,都不能猜到她在想些什麼。
他也不是沒調查過她,但阮素的資料,真的是再簡單不過。除了這幾年一直沒什麼名氣,賺不到什麼大錢外,也算不上窮困潦倒,和尋常人沒什麼區別。
但沈淵就是覺得,她和旁人不同。
想到管家發來的消息,他的眸色暗了幾分。
“過幾天跟我回趟老家吧。”
阮素手一抖,愕然抬頭看向他。
阮素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聽錯了。
直到她對上沈淵深邃的雙眸,才可以肯定自己並不是幻聽了。
可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