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氣很大,雙手鉗製著她,讓阮素分毫動彈不得。
阮素感受到耳邊的呼吸,一股巨大的屈辱感湧了上來。
她是他的情人,但不代表她可以任意被侮辱。
現在她算什麼,泄欲的工具嗎?
阮素偏開頭,閉上了眼睛。
反正她擺脫不了他,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她隻當自己是一具屍體。
不知疼痛,不知傷悲。
比第一次還要疼痛的感覺襲來,阮素死死咬緊牙關,連吭都沒有吭一聲。
眼淚卻不自覺的落了下來。
沈淵沒有聽到她的動靜,抬頭看她,卻見她一直側著臉。
現在是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了嗎?
沈淵心中升起一抹怒氣,掐住她的下巴,硬是將她的臉掰過來,卻見她滿臉淚痕。
這還是沈淵第一次見她哭。
從沈淵第一次見到阮素,就覺得這個女人很堅強。
她可以獨自一個人去異國他鄉,那麼亂的地方,她臨危不懼,甚至好似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後來再見到,她就不知何故在他床上,甚至提出要做他的情人,就為了要他提供資源。沈淵還以為,她和別的女人是一樣的,為了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可後來他才發現,她隻是要一個機會。
她根本沒把他當成依靠,而是跳板。
她抓住這個機會,迎難而上,讓所有人刮目相看,也包括他。不管如何被欺淩,或者被陷害,她都談笑風生,輕描淡寫的就可以解決,好像任何事情都難不倒她。
甚至有的時候,沈淵都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假的,怎麼比男人精神還要強悍。
可就在這一刻,沈淵的心弦好像被重重撥了一下。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認識到,無論阮素有多麼強大,她也是個女人,也有脆弱的一麵。
隻是這一麵被她隱藏的太深,深到他都沒有察覺。
沈淵心髒忽的隱痛。
他的動作溫柔下來,沒多久就翻身下了床,去了浴室。
裏麵傳來了洗澡的聲音。
阮素怔怔的看著浴室亮起的燈。
他為什麼不繼續了,是因為她剛才哭了?
阮素抬手摸了摸臉上還未幹的眼淚。
他在乎她哭嗎?
剛才折騰了這麼久,阮素已經是疲累的連一根手指頭都提不起來,加上之前胃疼已經耗盡了她大半的力氣,看見他洗澡,就知道他是不準備再繼續了,盯著看了一會後就精神鬆懈,很快沉入了夢鄉。
好一會,沈淵才圍著浴巾在床邊坐下,卻見阮素已經睡著了。
他苦笑一聲,隨手抽出抽屜裏的煙想要點燃,卻又想起自己已經很久不吸煙了。
他轉過頭,看見她腦袋陷在枕頭裏,滿頭烏黑長發絲絲縷縷,淩亂披肩而落,襯得臉頰愈發清麗雪白,惹人憐惜。
睡容恬然,又兼冰肌雪膚,當真是芙蓉如麵柳如眉,宛若拓在畫裏。
隻可惜那兩道淚痕落在臉上實在突兀,讓人不禁便升起愧疚感。
沈淵心中忽然湧起一絲莫名煩悶。
不就是過去的一個女人,至於這樣嗎?
還有他,為什麼會和平時不一樣,一看見她,就仿佛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