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個人,在生死攸關之際,也曾經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然後擋在了他的麵前。
她告訴他,不要怕。
所以從此後,他無畏生死,隻要一遇到危險,就會想到那張臉,和那雙明眸。
看沈淵似有動搖,葉青櫻忽得抓住了他的胳膊,這一動又疼的一吸氣,帶了絲哭腔:“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可我怎麼會做出把自己燙傷的事情?”
她摸著胳膊上的水泡,疼的淚眼汪汪:“我是學跳舞的,外貌對我來說就是生命,如今我的腿不能行走,已經很痛苦了,怎麼還會弄傷自己?”
葉青櫻抬頭看著沈淵:“阿淵,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才會讓阮素這麼討厭我?”
“沒有,你什麼都沒有做。”
沈淵回過神來,記憶中的畫麵被打破,又變成了葉青櫻這張楚楚可憐的臉。
葉青櫻和小時候一樣,遇到一點事就愛哭鼻子,但是卻不鬧騰,一哄就好,倒是某人和小霸王似的,恨不得把家裏的地板都給掀了!
那時候葉青櫻就愛跟著她到處跑,像個小尾巴,所以他一直認為,葉青櫻和那個人是最好的朋友。
所以在她離開後,沈淵就一直很照顧葉青櫻,一是看在了葉家,最重要的還是看在了她的麵子上。
若是她還在這裏,看見葉青櫻變成這樣,一定會很難受吧……
一想到這裏,沈淵的麵部輪廓就冷硬起來:“阮素,你說謊話也要編的高超一點,誰會故意把自己弄傷?”
謊話?
阮素定定的看著他,忽然間笑了:“既然你認定了是我做的,那麼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你最好把你的好未婚妻看牢一點,免得下次弄傷了再怪在我頭上!”
說完她看都沒再看兩人一眼,徑直從邊上離開。
沈淵看著她的背影,不知道為何讀出一抹淒涼的意味,腳下意識的往前走了一步,手臂卻被更用力的抓緊。
“阿淵你別擔心,等阮素回來,我再去跟她解釋。”葉青櫻可憐兮兮地說。
“不必。”沈淵冷聲道,收回視線,“不用管她,我先推你進房間,等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葉青櫻輕輕嗯了一聲,低下頭,長發順著她的動作遮蓋住她的小半張臉,陰影下看不清楚表情。
阮素頭也不回的出了門,坐上車還在生氣。
今天來接她的是宋曉,宋曉沒察覺出她的異樣,緊張的將身上抱著的一個大盒子遞給她:“這是思珍姐吩咐我買的,你看看合不合適?”
阮素定了定神,暫且將這些情緒拋諸腦後,打開盒子一看,是一件水藍色的裙子。
這裙子裁剪的極好,從腰身到裙擺,宛如流動的長河。
阮素一看就很喜歡,誇讚道:“你眼光不錯。”
宋曉聽到阮素的誇讚,頓時鬆了口氣:“阮素姐你喜歡,我就放心了!”
“怎麼一副我要吃人的樣子?”阮素啞然失笑,“你對我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
“不是吃人,隻是……”宋曉來回搓著衣角,小聲說,“阮素姐你板著臉的時候,有點嚇人。”
“嚇人嗎?”
阮素怔了怔,抬手摸摸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