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嗯?”了一聲。
“我是說,我會小心的,下次如果遇到這種事,你不用保護我。”阮素的手中動作沒停,卻感覺沈淵的身子僵了一下,“否則會連累你也受傷的。”
“你在擔心我?”沈淵的語氣聽不出情緒。
“我隻是覺得,你沒有必要為了我受傷。”阮素淡淡道,“如果你對每個人都這樣,以後豈不是滿身都是傷了?”
一陣沉默。
許久,沈淵突然開口:“不是每個人。”
“什麼?”阮素一時沒反應過來。
“不是對每個人都這樣。”沈淵忽的轉過身,抓住她拿著棉簽的手,順勢便把她拉進自己懷裏,在黑夜中低聲道,“我隻對你如此。”
阮素麵色一白,雙手死死抵著他的胸膛,偏頭往外掙。
他卻不放,她越是閃躲,他越是用力。
她受不住疼得哼一聲,可那微弱的輕嗔好比往身體撒了一把火,引人心裏發癢,更生狂熱。
明知她的驚慌,但沈淵已經克製不住,放任了自己低頭去親吻,去掠奪和侵占那份似晨間雨露的美好。灼熱糾纏間,唇上驟然一陣劇痛,滿是腥甜的氣味在口中蔓延開來。
她竟咬了他!
阮素急速喘息著,眼睛含著淚光,卻又有看不見的茫然無措,兩者交融在一起,讓她那張原本就泛白的臉,更是蒼白了幾分。
沈淵看著她眼淚的淚花:“你真這麼討厭我,不肯原諒我?”
“我憑什麼原諒你!”阮素恨恨的咬牙,“你都跟別的女人鸞鳳顛倒了,還有臉來求我原諒?”
“我什麼時候跟別人鸞鳳顛倒了。”沈淵莫名,唇上還有幾分刺痛,他抬手摸了摸唇,看見手指上沾了星星點點的血。
這個女人,還真夠狠的。
“我都親眼看見了,那天她從你屋子裏出來。”阮素冷聲道,“哦對了,她身上還披著你的襯衫呢,裏麵什麼都沒穿!”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這番話來的,心髒好像被針紮了般密密麻麻的痛,不知道用了多少氣力,才能克製住自己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
沈淵卻是愣住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那一次我跟你吵架,離開了你家,後來我又回來過一次,看見葉青櫻從你房間裏出來。”阮素諷刺的扯了扯唇角,“你別說你什麼都不知道,葉青櫻那時候可不能走路,如果不是你抱著她,總不至於自己走到樓上去吧?”
沈淵皺了皺眉,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情。
他隻記得那天跟阮素吵架之後,他派人去保護阮素,之後便發了燒,昏昏沉沉了好幾日。
先不說根本不記得什麼時候帶葉青櫻去過他房間,甚至連阮素來過他都不知道。
“我並不知道這件事,也沒有跟她發生過任何關係。”沈淵沉聲道,“在我心裏,她就是妹妹一樣,並無半點男女之情。”
“妹妹?她姓葉你姓沈,這是哪門子的妹妹?”阮素嗤之以鼻,“情妹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