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腳步一頓,目光冷冷的朝著那小記者看去。
小記者瞬間打了個寒顫。
這眼神……好可怕。
後麵那個跟著來的記者看見不對勁,急忙一把拉過小記者,向沈淵道歉:“新來的不懂事……”
“成哥你幹什麼啊,我還沒有問完呢!”小記者急道。
記者回頭狠狠瞪了小記者一眼,然後賠笑看向沈淵:“我這就帶她走!”
沈淵的目光卻落在了他身上掛著的記者證上:“星辰娛樂。”
他薄唇吐出的四個字,像是結著一層冰,記者的手心頓時捏了一把汗。
然後小記者就看見沈淵嘴角勾了一下,眼底卻不帶半分笑意,然後就從她身邊走過。
在經過她身邊時,聽到沈淵道:“聯係經紀人,從今日起,我不接受星辰娛樂的任何采訪。”
記者幾乎癱軟在地上。
小記者看著沈淵離去的背影,顫抖著聲音:“成哥,剛,剛才他是什麼意思?”
那個被叫做成哥的記者眼裏一片灰敗之意,連話也不想說了,一個勁的搖頭。
完了,失去沈淵的新聞,他回去以後怎麼交差啊?
那些記者看見他們的“教訓”,更是了解沈淵的脾氣,沒人敢上前,沈淵和保鏢便順利的進了醫院,還留了幾個保鏢守在門口,讓這些記者恨得牙癢癢。
一直到了夏真病房門口,沈淵又留了幾個保鏢,這才進了病房。
病房裏隻有夏真。
她已經醒了,但整個人看起來還是很虛弱,頭上包了厚厚的一層紗布,讓那張原本豔麗的臉多了幾分楚楚動人。
她微微抬眼看向沈淵。
隻這一眼,就讓沈淵愣住了。
她的眼神,太像關月了,就好像她活了站在他麵前一樣,僅有的幾次見麵,她從他身邊擦肩而過,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陌生的,戒備的,同時也帶著點好奇。
但下一刻身後走出來的“保鏢”,將沈淵的思緒拉了回來。
夏真看一個保鏢走到她的病床前,還有些驚愕,然後就看見這保鏢摘下了墨鏡和戴著的連衣帽,露出了一張清秀的臉。
“阮素?”夏真啞著嗓子,“怎麼是你?”
“我來看看你。”阮素看著她頭上的紗布,“你還好嗎?”
夏真抬手摸了摸頭:“還好。”
“醫生怎麼說?”
“說是輕微腦震蕩。”夏真看了眼被包紮抬起的腳,“就是右腿骨折比較嚴重,醫生說可能暫時都不能拍打戲了。”
說是暫時其實都是好聽的,一般對替身演員的要求都非常高,傷了腿的基本上是沒有辦法再拍高難度的打戲了,等於說這一次受傷,幾乎是毀了夏真的事業。
阮素咬了咬唇,心底的愧疚蔓延開來。
夏真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如果你是來催我去拍戲的話,你們估計要換人了。”
“導演說了,該給你的片酬不會少,還有你住院治療期間的費用,劇組也會全權負責。”阮素在床邊坐下,“夏真,你知道什麼人要害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