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咱們迎新,我不是跟你說看上一個女孩兒嘛,還幫她把行禮送到宿舍樓下來著,當時也沒留意,昨天我提前到校約她出來,你猜怎麼著?”
賤兮兮的把頭伸過去,聶維新壓低聲音,然後一臉期待的看向劉川航。
臉上明晃晃寫著“你快問我啊”五個大字。
“嗯,怎麼著。”
曉得這牲口的尿性,深吸口氣,劉川航忍了忍。
“放假的時候,咱們學校出過大事兒,有個準備保研的學姐死了!”
“啥?學校死了人?”
臉上露出駭然,劉川航這才轉頭正色相待。
他還以為這貨是要跟他講什麼跟妹子不可描述的事情,結果竟然是這樣的大新聞?
眉頭微皺,劉川航懷疑的看看自己發小。
學校死了人,人命關天,按理說這麼大的事情,應該鬧得沸沸揚揚才是。可是如今學期過半,怎麼忽然冒出這樣的說法,以前確實一點兒風聲都沒有。
這種表情充分滿足了聶維新的變態心理,當即往四周看了看,然後一臉神秘莫測。
“要不找你什麼事兒呢,我也是聽我們家子怡說的。”
左右環顧,聶維新說道。
“她們也是聽女舍從前的舍管阿姨打聽的,說是假期被人搞大了肚子,偷偷回的學校宿舍,後來同宿舍考研的室友回來,才發現的。”
見劉川航一臉蠢萌,聶維新搖搖頭,連忙又湊他耳朵。
“你還真別不信,其他我不敢說,但我昨晚聽了後偷偷了解過,這個宿舍原來是住了六個人,可是咱們這新學期,可是五個保研。”
剩下的不言而喻,嘴巴微張,劉川航瞳孔放大。
“你不會告訴我,那個學姐就是住在你那個子怡宿舍吧?”
一個宿舍六個人,一個下落不明,五個保研。
卻是有些不同尋常,而且信息時代,這樣的事情新聞上也是有過的。
要是其他事情,按照這貨的尿性,也找不到自己頭上,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
他那個子怡非常倒黴的住進了死人宿舍。
聶維新豎起大拇指,對劉川航的推理表示表示讚揚。
“所以關我什麼事?”
挑眉,劉川航莫名覺得解氣。
嗬,咱們騎驢看唱本。
臉上的討好更濃,聶維新快走兩步跟上劉川航的步伐。
“嘿嘿,哥們兒以前的遭遇你是知道的嘛,胖子無人權,單身汪的日子真的很難熬啊。
你說她們這些日子被嚇得夠嗆,你外公不是算命先生麼,我小時候被魚刺卡了,還上你們家求符水來著,現在可是一個大好的機會擺在我麵前,作為兄弟,你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蛤。”
圓潤的臉上露出羞澀,聶維新難得扭捏。
那個姑娘長得可愛極了,他非常喜歡。
嗬,行吧,剩下的話不用說了。
莫名生出一種風水輪流轉的感覺,劉川航轉身擺個姿勢,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聶維新鼻子。
“你腦子有病吧,這戀愛還沒談上呢,人就傻了?”
然後冷酷的撇嘴,劉川航繼續正義盎然。
“虧你還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新社會的大好青年,那些弄虛作假的封建迷信竟然也信?”
娘的,他想找這麼個光明正大唾棄劉燚的機會已經很久了。
現在她不在,又恰逢小胖子要求自己,這時候不裝逼,真的要遭雷劈的!
看著一臉無語的聶維新,劉川航覺得真特麼的爽。
他外公是算命先生不假,他外婆還是神婆呢,小時候聽二姨爹吹牛逼,聽聞當初破四舊的時候,祖上因為這個還受了不小的牽連。
當然了,也不看看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大家都講科學,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也就騙個人玩兒玩兒。
劉川航是堅決不會承認自己是吃不到葡萄吃葡萄酸的。
想當年他上幼兒園那會兒,香港林正英係列電影如日中天,他看的最多的就是八字胡八字眉叔叔一把大寶劍戳戳戳僵屍的樣子。
年少中二,少年時期的劉川航因為看多了十裏八村的鄰居上門求符什麼的,於是也軟磨硬泡的求過外公,想學來著,可惜差點兒被氣急敗壞的宋老媽打死,所以無疾而終。
至於劉燚……
嗬,小時候的劉川航當初還以為是外公重男輕女虐待劉燚來的。
現在看來……
一把辛酸淚,劉川航悲憤的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