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人已經圍得越來越多，這時候又是飯點兒，老師們臉上十分不好看，隻是不管說什麼，這些人卻也依舊衣服油鹽不進的樣子。
“怪可憐的。”
鼻子有些酸澀，劉川航歎一口氣。
19啊，真是青春年少的時候，而且又是那樣的死法，父母真的是很傷心了。
“是挺可憐的，隻是我怎麼覺著他們這話不對勁兒啊。”
眉頭微皺，聶維新看看前麵又是嚎啕大哭，又是破口大罵，還時不時放鞭炮的朱芳家人，總覺得心裏堵得慌。
老實講，他其實跟那個叫朱芳的也隻見過幾麵，如花年華的年紀人就沒了，他自然也是同情的，但家長口口聲聲什麼舍友凶手的，他心裏非常不舒服。
“emmm，正常的吧，傷心過度，畢竟這麼個活生生的人，突然一下就沒了，口不擇言也正常的。”
轉頭看向聶維新，劉川航抿嘴。
朱芳的死昨天劉燚提了一句，但後來也沒解釋。但劉川航後來自己猜測的，劉燚的意思多半是因為自己把符給了衛青青，然後朱芳又從衛青青那裏拿了符，然後才導致了後麵的死亡。
但劉川航並不覺得這是自己的責任。
一，符是劉燚給他的，親妹妹不會害他，所以他不覺得朱芳的死和符紙有什麼關係。
二，就算有關係，按照衛青青的說法，那符紙也是她自己偷著拿的，咎由自取，怪不著別人。
而雖然聶維新目前在追孫子怡，但劉川航這個人大體上屬於幫裏不幫親類型。
所以作為中立方，雖然他也覺得那些話不合適，但表示理解。
這牲口今天有點兒小氣了。
撇撇嘴也沒解釋，聶維新想了想拿起手機給孫子怡打了一個電話，把學校門口的事情的大概說了下。
算他王八蛋好了，他總覺得這家人這幅作勢，頗有幾分醫院醫鬧的意思。
朱芳昨天死的，聽說也不是本地人，大概是學校昨天通知就開始著手趕路的，去沒去看過朱芳遺體先不說，看著陣勢還沒跟學校談就鬧成這樣，嗬嗬......
搖搖頭也沒勸，劉川航再看一眼，見又來了個老師，不知道跟地上跪著的幾個人說了什麼，朱芳父母就跟在他身後往辦公樓去。
“不用了，他們走了。”
往走的方向揚了揚下巴示意，劉川航琢磨了一下，默默從背包裏拿出勺子。
衛青青的五百塊昨晚上換回去了，劉燚那敗家娘們五千塊錢白白沒了，下個月她生日禮物還沒有著落，能省，就省點兒吧。
聶維新聞言回頭，果然看到一男一女跟在老師後麵，連忙又讓孫子怡等人一起到3食堂聚聚。
那麼大的事兒，那家人肯定要找孫子怡她們的，聶維新想交代幾句，免得心上人到時候受委屈。
孫子怡問過衛青青等人的意見後答應了，笑嘻嘻的掛完電話，聶維新正想說什麼，就看到劉川航手上拿著勺子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
“......”
“我請你還不行嗎？咱能不丟這人麼？？”
嘴角抽了抽，聶維新無語扶額。
他知道那把勺子，那種韓國料理常見的，勺身又大又深，一勺子下去嘴巴都有點兒包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