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秋紅便來敲門了,說是一樓的甜品鋪子所有東西都被賣光了,大廚來不及做,問她有沒有法子。
蘇芷應了聲,從儲物間取出一些果汁濃縮劑來,打算做些水果糖。
整個下午,花滿樓賣的最好的就屬米糧麵等生活必需品,連帶著甜品鋪子生意也好了許多。加上蘇芷手巧,做了不少糖果和糕點,以及其他熟食小零嘴,即便沒了三樓的客源,收入依然頗豐。
臨近天黑的時候,客人才逐漸散去,新做的很多點心都供不應求。
等店員都走了,蘇芷還留在鋪子裏,做了些簡單的糕點明天開賣,又和李逸籌備了些年終福利,除了按表現給提成外,每個人還能領走一批店裏的年貨,限額五兩銀子。
如此大手筆,連李逸都看呆了,就沒見過哪個掌櫃的出手這麼闊綽的。
忙碌到很晚的時候,蘇芷才告別了李逸,乘著馬車往回趕。
此時雪已經轉小,外麵天寒地凍的,實在冷的刺骨,但她心裏歡喜,核對了年度賬簿,才發現自己的賺的銀子遠比預估的多。
從一窮二白的民婦到如今,她也算是靠自己發家致富的,當然有個寶貝係統功不可沒。
不過,她也是有花銀子買材料的,不算白拿。
馬車到了春葉小巷,蘇芷叫停了車夫,自己下車步行。
她心裏一直記掛著何七娘,這兩天不見她,都不知情況如何了。
剛走到英嬸嬸家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陣尖銳的爭吵聲,女人歇斯底裏的咆哮和狂躁的哭喊,在漆黑的雪夜裏,顯得格外滲人。
她趕緊上前敲門,喚道:“英嬸嬸,七娘,你們在吧?開開門,我帶了些瓜果回來,就當給你們的新年禮物了。”
沒人理她,爭吵的聲音依然不減,隔著門傳來的怒罵,聽的門外的女子心驚膽戰。
這倆婆媳關係雖談不上多和睦,但也相依為命十幾年,平時也很少有吵的這麼凶的時候。
今日是怎麼了?難不成……何七娘私情受孕的事,被自己婆母知曉了?
這動靜要是鬧大,將一發不可收拾。
蘇芷雖沒親眼見過將不貞之人綁成粽子沉塘的場麵,但也能想象出其中的厲害關係。
那貞節牌坊都是立了的,倘若敗了門風,那將是死罪,連官府都管不著。
“七娘,英嬸嬸!你們開開門!”
任憑她如何呼喊,大門就是不開,爭吵依然不休。
蘇芷站在門外凍得快失去知覺了,隻好將手裏的果籃放在門口,裏麵還有張小紙條。是張印著年畫娃娃的紙片,若是何七娘看見,應該會明白她的意思。
“嬸嬸,七娘,東西給你們放在門外了。”
她最後敲了敲門,見還是無人理她,隻好轉身回了自家院子。
丁媽媽正焦急的候在院子裏,同樣是被凍得不輕,聽見門外傳來敲門聲,喜的趕緊去開門。
“哎呦,天爺啊,總算是回來了。夫人這身子骨弱,可怎麼受得了這些。”
她邊開門迎進蘇芷,邊快速合上門插上門栓。
“有勞丁媽媽了,每日都讓您候著,趕明兒起,您真不用等在院子裏了。天冷,若凍壞了身子,我那兩個孩子可就少了一個得力的姆媽。”
“哪裏的話,我老婆子皮糙肉厚不打緊。”
蘇芷進了屋,丁媽媽又趕緊去廚房端出溫著的飯菜。
碧月忙著添炭火,丹雪奉上熱茶給她暖胃。